白发老人一看到李乘轩,马上大呼小叫,哐哐敲响了编钟。
这一下子,闹出动静,引出来一大帮李家人出来围观。
“李乘轩回来了?他不是被打入禁区古矿囚禁了吗,居然没死在里面?还放出来了?”
“这种修为全失的废物,还回李家做什么?恬不知耻的东西,不会以为李家还会可伶他,收留他这个废物吧?”
“我们李家这些年发展不顺,在万仙宗备受嘲讽,遭遇打压,全都是因为这个废物!他拿着我们李家宝贵的资源混到真传之位,结果不仅没回报家族,还害的我们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李家人看到李乘轩之后,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有憎恨,有嗤笑,有不屑,有可怜,活脱脱一副众生相。
当初,李乘轩觉醒不灭金身,十八岁就晋升为真传弟子,羡煞了多少人?
李家所有人都想抱大腿,想要巴结攀附他。
结果,李乘轩第一次参加宗门之外的重要试炼,就被人打碎丹田,打入禁区关押六年。
李家有人惋惜,也有人拍手叫好。
在他们看来,李乘轩是李家的人,出息了,就理所应当的帮李家人起飞,给他们所有人好处。结果,这废物不争气,反倒是拖累了李家,害的他们李家经常被同级别的其他家族嘲笑。
这次看到李乘轩回来,自然是把这些年过的不如意,全都怪罪到李乘轩身上。
而且,李乘轩曾是一代天才真传,是他们一辈子都需要抬头仰望的存在,如今落魄了,踩上一脚,喷两口唾沫,心里多么爽?
李乘轩神色平静,将所有人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
这帮乌合之众,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宣泄口。
“我懒得跟你们废话,这次回来,是来拿回我的地灵珠,带我去见家主。”
李乘轩看向白发老者说道。
“你说什么?想要地灵珠?你疯了是吧?凭你也配?”白发老者不屑嗤笑,“你早被我们李家剔除族谱了,如今不过是一个修为全失的废物,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想见家主?”
“你连李家大门都没资格进!还敢回来,我就打断你的手脚,一泄心头之恨!”
“七叔公说的对,李乘轩这个狗东西浪费我们李家那么多宝贵资源,就该打断手脚!”
“不错,那么多好东西喂条狗,狗都能看家护院,喂给他李乘轩是狗都不如,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一大帮李家人开始起哄,张牙舞爪的,吵闹着要打断李乘轩手脚。
“哎呀,七叔,怎么说都是自家人,乘轩既然活着回来了,就放过他吧。”
*当年他遭逢大难,也不想这样啊!如今他丹田破碎,就是一个凡人,何必再去追究他的责任?看在他对家族也有贡献,奉献过一颗地灵珠,就让他安稳渡过余生吧。*
这时候,一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给李乘轩求情。
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李乘轩的二叔,李大山。
李乘轩小时候,父母在外历练离世了,然后一直在李大山家里寄居长大,感情深厚。
“乘轩,既然修炼大道断了,你也别想着什么地灵珠了,过来跟七叔道歉。以后,在家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李大山给李乘轩使了个眼神。
“呵呵。”白发老头冷笑了声,“李大山,我怎么做事,轮的上你这废物来教?”
“想要我饶过这个废物?可以啊,你跪下来给我磕头,再让李乘轩跪这里磕头!”
李乘轩眼神淡漠看过去。
“你们当真是,不知死活!”
他冷哼了一声。
气势外放,顿时,一股滔天的威压降临。
扑通声一片!
李家七叔公猛地跪倒,膝盖骨都碎了一地!
之前那些起哄嘲讽李乘轩的一众青年,更是一个个七窍流血,跪倒在地上抽搐打滚,发出呜咽惨叫。
他们不过是蜕凡境的修为。
李乘轩的威压,他们承受不起!
“你居然恢复灵变修为了?这!”白发老者一脸惊恐,连连磕头认错,“对不起啊!乘轩,我错了!”
“发生什么了!灵变境的威压!李乘轩难道恢复实力了!”
“天呐!这这这……”
一帮刚跑出来的李家人,全被这一幕震惊的瞪大眼珠。
他们刚收到风声说是李乘轩废物回来了,出来围观。
可居然看到,李乘轩释放灵变境的威压!当场就弄死了一伙不长眼的李家人!
“李乘轩,家主有请!”
一名中年男子从人群中站出来,神色凝重看着李乘轩。
李大山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呆呆的看着李乘轩。
李乘轩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二叔,我回来了,等我办完事,再叙旧。”
……
李家大殿,庄严肃穆。
李家家主,李太极端坐在太师椅上。
两侧摆放的椅子坐着十二人,全是灵变境的修士,李家的核心人物基本都到场了!
李乘轩倒背双手,走进大殿。
他一进来,所有人投来狐疑的目光。
“李乘轩,你好大的威风!一回李家,就斩杀了二十多个有潜力的族中子弟,你疯了吗?”
李家的四叔爷,直接拍桌子大骂。
李乘轩在门口斩杀的那帮人当中,可有不少人是他们这帮老头子的直系子孙。
李乘轩冷眼看去。
“我身为万仙宗的真传,杀几个李家不懂规矩的晚辈,很正常。”
“莫说他们,惹到我了,杀你也是一句话。”
“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对四叔爷不敬!哪怕你恢复修为了,李家也轮不上你来撒野!”一名李家青年冷笑说道,“六年过去,局势变化,你以为你还是天才真传吗?”
“李乘轩,你欠李家的账,还没跟你算清楚!一回来居然还连杀二十人,敢问地灵珠?真是可笑!”又有一名李家长辈冷笑。
李乘轩懒得搭理这帮乌合之众,只是看向李太极,道:“家主,我说过,这次回来,就是要拿回地灵珠。”
“我只问你一句话,给,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