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弟子拍着文岳的肩膀喜道:“好哇小师叔,你太厉害了,季心芸你都能拿下,我佩服死你了。”文岳年岁不大,和后代的弟子们经常打成一片,胡阳天做了谷主之后,胡天峰这边大伙也随意一些,谁也不怎么在乎长幼之分。
程以鑫也是大喜叫道:“今天晚上我设宴,咱们不醉不归。”
牟闪莹道:“这事晚一点我们要告诉师尊,师尊一定很开心。”
程以鑫点头道:“行,那这件事就交给师妹你了。”
随后大家就各自行动,没有文岳和季心芸没什么事了,众人高兴之余谁也没有提到筱楠,文岳正好也落个清闲,不然大伙问起来,文岳和季心芸不免尴尬。
文岳闲来无事,就在山谷里面溜达,回来的时候,发现胡阳天和师兄们都到了,大长老也在的。
文岳急忙对着大长老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见过大长老。”
胡阳天甚是高兴,道:“不错,不用多礼了。”
大长老喜道:“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件事做得好。”
随后程以鑫安排宴席,牟闪莹的婢女就将酒菜摆上来了。
大家坐下,就开始喝酒了,胡阳天规矩少,所以大家都能放得开。
文岳不擅饮酒,却也陪着喝酒一直喝到半夜,其间胡阳天问了不少他最近的情况,最后对他说道:“你大师兄确实需要提升实力,这次就不说了,资源以后不能乱挥霍,你将来也是需要的
。”
宴席散去,众人各自回房间睡觉,牟闪莹安排侍女和随从善后,季心芸和文岳仍然留在座位上没走,对牟闪莹说道:“我今晚不走了。”
牟闪莹知季心芸性情洒脱,常常是随便找个地方便能将就一晚,这时却有意笑她,说道:“这才多久啊,你就舍不得我们文师弟了?”
季心芸平日里嬉笑怒骂的,这时却红着脸不说话,牟闪莹笑了笑,也去休息了。
文岳和季心芸待众人走后,一齐到山后的树林里面散步。
文岳问道:“你和筱楠是怎么谈的?还算愉快么?”这个问题他一直压在心底,两人和睦是他最想看到的,这关系到他的将来生活的安稳,这时才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季心芸道:“我和她其实也没怎么去谈,这次我很不要脸,直接说了我喜欢你,然后告诉她,尊重她的意见,如果她反对,那我以后就默默站在你背后,不打扰你们的生活。”季心芸轻声着,脸上神色颇有忧伤之一,可见当时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文岳见季心芸面色愁容,一改平日的嬉笑神色,忍不住伸手将季心芸抱在怀里,道:“你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啊?”
季心芸叹道:“谁让我以前没下手呢,筱楠在前,我就必须尊重她,好在她很明事理,没有说出让我难堪的话,反而是很暖心的安慰我,说我们以后是一家人,我真得很喜欢一家
人这个词儿,我们三个以后是一家人。”说着轻轻挣脱文岳怀抱,将脑袋依靠在文岳的肩膀上。
便在季心芸将脑袋依靠在文岳肩上的时候,文岳心下一怔,只觉此情此景甚是眼熟。季心芸见文岳忽然怔了一下,问道:“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
文岳道:“想到一个弃绝者,没什么,不说他了。”季心芸平日里不让文岳提起成天闲,于是文岳就不说。
季心芸道:“你想到成天闲什么了,说给我听听,这次破例允许你提一次成天闲。”
文岳道:“那天我和筱楠从外面往回走的时候,听说龙枪古城的副城主成天狂大人快要命终来。”
季心芸道:“这个我知道啊,你当时回来的时候和我说过的,你还对我说了千眼恶魔和董芝泽的事情。”
文岳道:“由此可见,筱楠爱的比我们更加伟大。”
季心芸不解,奇道:“爱就是爱,哪有什么大爱和小爱之分?”
文岳道:“当时成天闲问董芝泽,你爱孙方奇吗,董芝泽回答说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而成天闲又问她,孙方奇爱的人是谁你知道吗,董芝泽却犹豫了,说道,反正不是我。”
季心芸点头道:“董芝泽虽然是旃陀罗,但是她也是聪明人,知道孙方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爱她的。”
文岳摇头道:“错,成天闲告诉董芝泽,孙方奇其实也爱着她。”
季心芸脱口骂道:“喜新厌旧的无
耻败类!”随即才想到文岳前几天还和筱楠交好,现在就和自己相爱,自己的这一句冲动之言算是将文岳一并辱骂了,急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情爱这样的事情,很难说的。”
文岳也不生气,微笑着说道:“成天闲当时对董芝泽说了一段话,这一段话说的非常好,我到现在也清楚的记得,他说,成天闲也深爱着你,但他对爱的释义,与你不同。他是独立的,自由的,他爱意深厚,广及一切众生,竭心尽力,为众生能享有大爱,他的爱不会令他有欲望或悲伤,你的爱却令你起占有之念,如果你真的爱孙方奇,你就会明白这些,也永远不会阻拦他的爱,相反,能让他的爱达到更高的境界。”
季心芸听了之后心头一震,这时更觉对不起筱楠,只得叹道:“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三个人也挺好的。”
文岳不愿听到“三个人”和“二女侍奉一主”之类的话,说道:“我明天想早一点修炼,我先回去睡觉了。”
季心芸抓住文岳的衣服恳求道:“不要,明天别修炼了好么,今夜陪我。”
文岳点点头,他明白季心芸去跟筱楠去谈,在没有知道结果的情况,心里压力还是很大的。
在数里内呆了一会儿,两人也要回去休息了,文岳的木屋可以住的下两个人,但是月前还是筱楠住在里面,这个时候就变成了季心芸,大有鸠占鹊
巢之意,季心芸心头有愧,只在胡天峰侧殿的房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