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和季心芸对望一眼,二人情知面前这自称是杰凇的老者倘若当真是魔法门的长老,那决计不好对付,但二人都是性情倔强之人,宁死不屈,对望一眼之际便默契的决定即便是死也不要将冰雪精灵的鲜血晶体交出来。
杰凇见二人神色,知道非得动武才行,当下怒道:“好好好,既然要死战,那本座成全你们。”
季心芸知杰凇必是极难对付之人,她本来站在文岳身后,这时趁着杰凇说话之际从文岳的身后走了出来,手臂一晃,手上弯刀疾向杰凇脸上劈去,刀刃上带着层层真气,势如雷霆。
杰凇向一旁躲开,先前和杰凇说话的那中年人站在杰凇身侧,生怕受到殃及,也向一旁躲开。季心芸一刀不中,跟着将弯刀抛出去,向第三个人袭去。第三个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比杰凇和那中年人年轻,临敌经验较浅,全想不到季心芸会忽然将招数打向自己,一怔之下急忙低头躲避,弯刀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将他头发削去大半。那青年差点被割了脑袋,死里逃生之际对季心芸破口骂道:“你这死丫头,竟然胆敢偷袭你爷爷,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话未说完,一颗头颅平滑地飞了出去,稳稳落在地上,借着头上的热血,脖颈之处稳稳嵌在雪地上。却是季心芸的弯刀抛出去之后又随着季心芸手上真气的惯性折了回来,那青年死
里逃生之际更没有防备,这才被一下削去脑袋。
三人顷刻间毙命其一,余下二人各自大惊,杰凇瞪着季心芸,厉声骂道:“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季心芸一刀砍杀一敌,心下不禁得意,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不管我们是哪个宗门势力的,现在你怎么又开口询问了?”
杰凇喝道:“本座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少油腔滑调的!”他见季心芸适才出刀的时候真气和招式都不弱,绝非寻常少年的修为所能及,而且显然季心芸尚未运出全数的真气,心下不禁有些担忧。
季心芸既然已经动手杀了一人,那这个梁子便算是结下了,心想:“你想知道我的宗门,我就偏不告诉你。”于是还是那一句话道:“你刚才说了,不管我们是哪个势力的,现在怎么又问了?”
杰凇大喝一声,挥动战刀便要向季心芸攻过去,文岳知杰凇必是三人当中修为最高之人,生怕他怒极之下将季心芸一刀毙命,猛地亮出玄铁青剑,向杰凇疾刺过去。杰凇见文岳手上的青剑泛着光晕,料知是神兵利刃,又见文岳这一剑来的飞快,当下不敢进招,向后退开一步。文岳也不追击,竖起玄铁青剑护身,和杰凇四目相逼。
季心芸甩出弯刀,上前和那中年人斗了起来,那中年男人修为虽高,但没有兵刃,不是季心芸敌手,几个回合之后便被季心芸斩杀。
杰凇更是大惊,只怕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更加讨不到好处,当下叹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们两个小孩子,何须如此狠毒?”
季心芸这时动了杀机,她先前连杀两个人,都是轻而易举之事,料知面前这个杰凇即便修为再高,也决计高不到哪去,眼见杰凇身后那两头雪鹰畲动双翅要逃,于是挥出弯刀,将雪鹰的脖颈斩断,跟着又将弯刀飞出,把量一头雪鹰也一并斩杀。
杰凇眼见逃脱无望,于是板起脸来道:“本座是魔法门的护法杰凇。”只盼文岳和季心芸年轻浅薄,不敢得罪魔法门。他情急之下却没想到季心芸都已经杀了两个人和两头雪鹰,魔法门只怕是早就已经得罪了。
季心芸冷冷的道:“你既然是魔法门的高人,那就等着让魔法门来给你收尸好了。”晃动弯刀,向杰凇呼呼砍杀过去。杰凇勉力挡了几刀,随即身上开始流血,他见季心芸刀势飞快,连抵挡起来也是不易,更加难以察觉自己是身上何处被砍伤,一时也难以察觉自己流了多少血。
杰凇大吼一声,左手伸入怀里抓了一把东西,就对着季心芸一扬。季心芸在杰凇探手入怀之际便已将弯刀送出去,将杰凇的喉咙抹了。杰凇喷出一口鲜血,毙命倒地。
文岳见季心芸大展神威,刀法和真气上的修为大有进境,不由得代她高兴,喜道:“不愧是你,真不愧是你。倘若
成天闲在这里,非但会阻拦你动手,而且一定也会对你将许多大道理,哦哦,不是大道理,是正法,成天闲管他的道理叫做正法。”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走到季心芸身前,伸手轻轻在她左肩上拍了一下。文岳这拍季心芸的这一下,自然不会太使劲,不料季心芸却随着文岳拍打的这一下动作立时蹲在地上。
文岳笑道:“你干嘛呀?”问完之后才发觉季心芸脸色惨白,不知是受了什么伤,心头一急,大声问道:“你伤在哪里了?”
季心芸流出冷汗,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我浑身麻木,有一些动不了。”
文岳疑惑起来,先前他见季心芸和杰凇动手的时候,没见到杰凇发动什么真气和暗器,季心芸身上也不似有什么外伤,那她又是如何中了招?
季心芸道:“你先带我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文岳收起玄铁青剑,将季心芸扶起来,让她倚在自己身上,随即带着季心芸在雪山下找了一处避风的偏僻地方,折下一些树枝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窝棚。季心芸的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显然冻得厉害,文岳又急忙生了一堆火,将季心芸身子扶到火堆前,然后问道:“你怎么样?”
季心芸有气无力的道:“魔法门,魔法门,刚才我看到杰凇伸手对我脸上扬了一把,但是我没见到他手上有什么暗器,一
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