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直接带着筱楠来到了胡天峰的大殿之上,他要将事情告诉程以鑫,听程以鑫的想法。
到了胡天峰的殿堂上,文岳和筱楠从鸾鸟的背上跳下来,文岳身子一仄,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程以鑫、李一闯、郑雪松等人赶快走了过来,李一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通风犯了吗?”
文岳先前被赵仁妮踢了一脚,虽然只是疼痛,并未受伤,当时也未曾留意,但忽然从鸟背上跳下来,双脚踩在地面上,便一下子失了平衡摔倒,当下起身道:“什么痛风犯了,我没事。”随即问程以鑫道:“大师行,我想让她在咱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住在我原先的那片树林小屋,行吗?”
程以鑫道:“好说,好说,树林小屋是你的,你说了算。还有,你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是痛风,是谁给你踢伤的?”
文岳道:“哪有踢伤那么严重,我带她先过去。”
筱楠向程以鑫和李一闯等人行礼称谢,随即和文岳走去树林小屋。
文岳平时不在小屋里住,这时又过了许久,加上他大男人平日里也不怎么打扫,房间里乱作一团,来到院前的时候他自己先红了脸。
筱楠倒不在意,顺手抄起一旁的木头凳子摆放好,对文岳说道:“你帮我一起收拾一下。”
但文岳平日里不打扫院落,连笤帚在哪也找不到,无奈只得去旁边的王冲房间里借来笤帚,红着脸,尴尬至极,没话找话的对筱楠说道:“好在我这小院里是有两个房间,如果只有一间房子,那就麻烦了。”
筱楠撇嘴笑了笑,说道:“倘若只有一间房子,那你就在院子里睡吧。”
院子收拾好,文岳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弄一些点心来吃。”
这时正是中午用饭的时候,文岳满您饭堂人多,他只拿一些点心就走,不料饭堂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个干杂活的随从。文岳大感惊奇,随便问一个人道:“今天是怎么了,厨房没做饭吗?”
那随从道:“牟闪莹城主去花田派代你打抱不平去了,胡天峰的众位弟子也都跟着一块去了,此刻哪还有人有心思吃饭?”
文岳吃了一惊,他知店的事情瞒不住牟闪莹,他和赵仁妮虽然又嫌隙,但他从未在赵仁妮手下吃亏,又何须大动干戈,当下吩咐那随从道:“你帮我拿一些点心送到我原来的树林屋子里,我晚一些回来。”说着急忙赶去花田派。
牟闪莹来到花田派的大殿上,厉声喝道:“赵仁妮,你给我滚出来罢!”
于小耕早将事情告诉了周圆圆,周圆圆在后堂听到牟闪莹叫喊,不由得变了脸色,她知以牟闪莹的性情必会前来大闹一场,只是想不到牟闪莹这么快就来了,当下在几个师姐妹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说道:“牟师妹,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干嘛那么大的火气?”
牟闪莹拔出随身的长剑,剑刃一甩,一股淡青色的真气贯穿至剑身,冷冷的道:“没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了。”
周圆圆见牟闪莹当真要动兵刃伤人,脸色微变,转头吩咐于小耕道:“你去把赵仁妮叫出来。”
牟闪莹道:“我这个文岳师弟,呆头呆脑的从来不会惹祸,他不想来你们花田派,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们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他的麻烦!”
周圆圆正想辩解,赵仁妮走了出来,叫道:“是我找他的麻烦,那又如何,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牟闪莹喝了一声,一剑向赵仁妮挥过去,随着一股青色气浪,一道剑气向赵仁妮脸上斩去。赵仁妮吃了一惊,情急之下猛地抄起一旁的一张茶几掀了起来,剑气打在茶几上,将茶几震成碎片。
周圆圆倏地上前,叫道:“别动手,有话好说!”跟着伸手去夺牟闪莹手上长剑。她夺剑是怕牟闪莹出手伤人,牟闪莹却道她是有意要代师妹出头,向后跳开一步,道:“你们一起上吧,难道我会怕你们!”跟着挥剑向周圆圆刺过去。依着慈溪山谷的真气修炼法门,周圆圆这时该当运转真气去挡牟闪莹的剑气,但周圆圆不运转真气,只是向后跳开,说道:“我不动手,你也别动手,有话好说。”
牟闪莹道:“有什么好说的,赵仁妮三番两次的找我师弟的麻烦,我师弟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他既然早晚要死在赵仁妮手里,倒不如我先将她一剑斩了干脆。”
程以鑫这时带着李一闯、郑雪松及胡天峰的不少弟子赶了过来。程以鑫道:“周师妹,赵仁妮和文岳的事情你我都清楚明白,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周圆圆道:“若是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一命抵一命便是了,但是此刻谁也好端端的没有受伤,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说了算吧。”
牟闪莹等着赵仁妮,对周圆圆说道:“那你就让我们把赵仁妮带走。”
周圆圆问道:“你要带她去哪,又要对她做什么呢?”
牟闪莹道:“这个你别管。”
花田派的掌门人灵芸姗这时走了出来,问道:“程以鑫,你带着这么多弟子前来,是要耍威风,还是要灭掉我花田派?”
灵芸姗年近四十,不但比程以鑫还长几岁,而且论起辈分,她是掌门,程以鑫是峰主,但她在胡阳天是峰主的时候便已经座上掌门的位置,算是比程以鑫高出一辈,程以鑫不便对她无礼,说道:“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找花田派的麻烦,只是大家都是慈溪山谷的兄弟姐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有什么道理不能好好的来讲?赵仁妮多次为难我们的师弟文岳,眼下虽然不曾有什么闪失,但是就此下去也不行啊,胡天峰的弟子们都坐不住了,我这个刚刚继位的峰主也得站出来带头了。”
灵芸姗脸色微变,她知赵仁妮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女子,此事确实不是自己这边占理,讲道理是讲不过程以鑫的,但想既然没有人受伤,那事情总该好解决才是,于是问道:“赵仁妮和文岳的事情闹到现在,有人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