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天对文岳不必说套话,只对季心芸气了几句,随即对文岳说道:“最近控天城南边的山谷你少去走动。”
文岳知南边山谷离徐晨博的徐天峰很近,胡阳天不许自己去走动,是担心自己遭了徐晨博或是晨搏的暗算,他当着二长老的面如此说,也算是事先将徐晨博的事情在二长老这边打过招呼。
二长老脸色微变,却不说话,也不知他是怀疑徐晨博是内奸,还是在考虑别的什么事情。文岳见二长老不说话,于是故意问道:“请问师尊,为什么我不能去南边的山谷。”
胡阳天道:“让你别去你就老老实实的别去,其他的事情你别寻问。”
文岳知胡阳,一来是心存顾忌,二来是给二长老留颜面,当下应道:“是。”
胡阳天和二长老跟着随意闲聊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告辞,也不知这二人来干什么,想来是胡阳天故意要当着二长老的面前对文岳提起徐晨博的事情。
待胡阳天和二长老出门,文岳问季心芸道:“你说那个二长老,他是知道徐晨博是内奸呢,还是不知道?”
季心芸道:“看二长老刚才脸上的神色,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之前不是说了嘛,他若是知道,那徐晨博的脑袋早就不在了。”
文岳道:“话虽如此,可是徐晨博毕竟是二长老从小带到大的兄弟,就算他知道徐晨博是内奸,他忍心对徐晨博下手吗,说不定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季心芸点头道:“或许是吧,不然胡世尊为什么要带着二长老莫名其妙的来一趟呢。”
文岳随即便回到房内打坐练气,他虽然已是当代弟子当中修为最高之人,但是眼下他化自在门找上他的麻烦,慈溪山谷所有人都围在他身边,他自觉成了大伙的包袱,这几日的修炼自是更加刻苦。
这一日清晨,文岳走出房间,只见程以鑫、李一闯、牟闪莹等人都来了,他和师兄师姐们也不生疏,他的宅院李一闯等人向来是随意进出,但这时见众人一齐前来,便知是有事情发生,不由得一怔,问程以鑫道:“大师兄,怎么了?”
程以鑫道:“那还用得着问我吗,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文岳笑道:“我的生日是正月初七呀,今年的年初时候就完了。”
程以鑫道:“什么生日,谁跟你开玩笑了,今天是第七天,倘若他化自在门的人坚持今天不搬出控天城,那便意味着他们是要宣战了,咱们就得将他们赶出去。”
文岳心头一凛,当日胡阳的七天期限,他全然没当一回事,但这时才明白过来,胡阳天当着大长老和邓天成还有赵王申的面对他化自在门下了逐令,若是他化自在门不搬出控天城,那胡师尊的颜面往哪搁?倘若今日开战,那么他化自在门的总教自然派人增援,到时候就是一场恶战。
胡阳天那日的七日期限之事,在控天城中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七日期限在此,城内百姓无不紧张起来,谁也不敢在街上乱走,偶有几个出门的百姓见到慈溪山谷或是他化自在门的弟子,都尽可能的离得远远的,葛叶鹿不敢惹是,他手下的兵勇,这些日子更是不敢出门。
文岳随着程以鑫等人来到控天城的阁楼,在阁楼门口,见到大长老、二长老和胡阳天等几位峰主,程以鑫等人上前拜见,众位峰主只是挥挥手,谁也不答话,显然几位峰主心里也自紧张。
文岳忍不住低声对季心芸说道:“其实也不用那么紧张,说不定他化自在门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这阁楼里面空无一人。”
赵王申回头说道:“我的弟子回来上报说,他化自在门的所有弟子都聚集在这阁楼里面,谁也没走。”
大长老转头看向文岳,文岳还道是自己消息不灵通,要遭大长老训斥,按理他的宅院离阁楼最近,他该第一个知道他化自在门的情报才是。
大长老对文岳说道:“你这些日子的修为又有提升……”
季心芸即使是在大长老面前,仍改不了插嘴的习惯,说道:“什么又有提升啊,他此刻仍是五层的修为,一点突破也没有。”
大长老不以为忤,微笑道:“文岳是个什么修为,我难道看不出来吗?”随即对文岳说道:“你的修为已经很好了,明年说不定就可以去虚空界修炼了。”
文岳以前去过一次虚空界,虽然大伙都说虚空界神秘危险,但是在文岳看来,这个全凭运气,就像接取悬赏公告一般,倘若虚空界里面没有什么强大的妖兽或是敌人,亦或是虚空界稳定一些不会随时消失,那么也没有什么危险可言,当下只是笑笑,也不答话。
大长老又说道:“你现在是‘长老弟子’,有什么需要大家帮助的,你可以尽管向众位弟子开口,不必不好意思。”
文岳道:“多谢大长老关心,我没有什么需要的。”自觉一口回绝大长老有些不礼貌,于是又补上一句道:“暂时没有。”
大长老见文岳这些日子经历了不少事情,但他心性单纯,仍是当年那个少年,心中对文岳更是欢喜。
阁楼内的他化自在门弟子见慈溪山谷的人赶来,纷纷迎了出来,聚集在门口,胡阳天、邓天成、赵王申和程以鑫和王天威打头阵,余下弟子跟在后面,将阁楼围住。胡阳天开口大声问道:“老七,你决定好了没有啊?”他上次还称呼对方为“七长老”,这时也不气,直接喊老七。
七长老从门内走出来,沉着脸说道:“你们慈溪山谷非要得罪我们他化自在门,可有想到后果没有?”
胡阳天道:“废话少说了,今天你就痛痛快快的答复我一句,你们撤还是不撤?”
七长老大声喊道:“你先别问我们撤还是不撤,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胆敢得罪我他化自在门,有没有想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