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闪莹见丰御走开,趁机对文岳说道:“慈溪山谷中无人不知他丰御是个难缠的刺头,这次你得罪了他,那可没好果子吃。”
李一闯道:“这次可不一定了,我看那个丰御脸上全无戾气,他这次可能真的就是想以武会友。”
牟闪莹刻薄的道:“他会有这么好心吗?”
文岳道:“管他是不是好心肠呢,大会之上此刻也没有人再决斗了,而且现在时候还太早,他当众向我邀战,我也不能不应战啊。”
牟闪莹问李一闯道:“那个丰御怎么样啊?”
李一闯笑道:“他家里是做小生意的,父亲有一点年迈,母亲身子还硬朗,家里面虽然算不上是大富大贵,但是也不缺钱,你若是嫁给他,也能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牟闪莹一拳打在李一闯身上,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瞎说八道的乱开玩笑,我是问你那个丰御的身手和真气修为怎么样,谁来问你他的家庭背景了!”
程以鑫走过来说道:“丰御是代夜司的首席大弟子,身手和真气修为当然很高强了。”
牟闪莹道:“高强到什么样啊,文师弟能不能胜得过他。”
程以鑫道:“若是你以前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坚定的回答你,文师弟决计有败无胜,但是我刚刚见文师弟打败成天胜,打赢的非常轻松,或许他真的能和丰御一较高下也说不定。”
牟闪莹又道:“可是……”
程以鑫挥手道:“好了好了别在说什么‘可是’了,文师弟待会是一定要上场地去打一架的,我们现在与其在这里瞎担心,倒不如少说两句,让文师弟多休息片刻。”随即转头对文岳说道:“那个丰御虽然为人狂妄,但是他这一次好像真的只是想和你切磋比试,别无他意,你待会打斗起来,可别带着那么强的杀意。”
文岳点头道:“我知道。”他战斗经验丰富,对手有没有杀意,他一动上手便能立时察觉,原本不须程以鑫提醒。
片刻之后,文岳拿着玄铁青剑走到场上,丰御跟着走过来,说道:“我是你的上一代师兄,这次却违背规矩向你挑战,真是有些抱憾。”
文岳道:“没什么抱憾的,如此比试切磋才能勇猛精进。”
这一句话显然是对了丰御的脾气,丰御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最后一个“好”字出口,双手忽然探出,手上各多出来一副剑齿。
文岳见丰御所使的剑齿是双手短兵刃,他在《拳王劫》中提到过,双手短兵刃的精髓之处在于轻巧灵动、以快取胜,“光影剑法”虽然灵动,但玄铁青剑毕竟沉重,万一被丰御先发制人,只怕不妙,于是将玄铁青剑放到地上,反手从身后取下两支短矛,短矛虽仍比剑齿沉重,却也比玄铁青剑轻快得多。
场外众人见文岳将他最引以为傲的玄铁青剑放下改使短矛,无不大感惊讶,牟闪莹第一个叫道:“这也太托大了,不用玄铁青剑,你哪里还赢得到?”
丰御见文岳忽然换了兵刃,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但这惊讶之色一闪即过,随即脸上便又是一副孤傲之色,说道:“你先请吧。”
文岳也不气,右脚在地一踏,身子凌空跃起,左手短矛向对着丰御的胸口刺了过去。丰御不闪不退,右手剑齿竖起,将短矛架起,左手剑齿同时挥出,正砸在短矛之上。只听“铮”的一响,短矛猛地一震,将文岳身子震退三步。
文岳虽早知丰御的剑齿轻快,却没想到竟然快的如此离谱,双手招式是先后攻来,却快的好像一齐进招,而且力道竟也刚猛,料知丰御占得这一招便宜之后跟着便要疯狂进攻,于是急忙变招,双手短矛横在身前护身。丰御果然挥动坚持,疾风骤雨般的攻了过来,好在文岳料敌机先,便斗便退,倒也抵挡得住。二人这时各自运转出真气,真气带动的地上长草呼呼飘荡,围观众人无不暗暗吃惊。
丰御攻了几招之后,双手坚持忽然一齐向前刺出,他这一招来的极快,但手上却不含半点真气,便是虚晃一招,要诱骗文岳运转真气抵挡,然后飞腿去踢文岳双膝。文岳修炼经验颇丰,一见丰御手腕便知他这一招上没有真气,虽不知丰御心中计谋,却也只当作是他招式失误,左手短矛挥出,将两支剑齿架起,右手短矛跟着向前甩出,眼见要将丰御右胸刺伤。丰御一见大惊,总算他修为深厚,当即向左让出半圈,如此一来短矛的铁把之处打在丰御背上,虽然将他打得极痛,却也好过被矛头刺出伤口。
文岳胜了这一招,终于抢回先机,他知丰御的近战手段高过自己,于是急忙退后几步,将真气运到短矛之上,以剑气远攻。文岳的真气修为也未必在丰御之上,但是短矛比剑齿沉重,以真气远攻文岳便大占便宜。
丰御大声喝道:“好身手!好计谋!”双手狂舞剑齿,将一道道攻过来的剑气尽数打散。
旁观众人见这两个人打得酣畅淋漓、有来有回,无不在心里大呼精彩。
文岳以剑气远攻,丰御以剑齿抵挡,如此一来两个人虽是僵持不下,但文岳只攻不守,自是立于不败之地,而丰御只守不攻,虽然未必落败,却也不能取胜。
“砰”的一声,却是丰御左手剑齿挥打剑气的时候打偏了方位,剑气在丰御右肩处炸开,剑气余劲将丰御右肩震痛。
坐在席位上的众位峰主无不心惊,众峰主原本以为凭着丰御之能,决计胜得过文岳无疑,但见眼前情形,丰御多半难以取胜,即便最后仍是丰御得胜,那他这一战也是丢人得紧。
代夜司暗暗叫苦,心道:“我这弟子就是这个狂妄的冲动性情,他刚才真不该贸然挑战文岳这小子,不然现在相安无事,才不会闹成现在这般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