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丛林飞龙下面后,谢慈几人乔装打扮了一下躲过游,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先去了里面的空调小房间里坐着等了一会,确定排到他们了,这才起身拿着号码牌走了上去。
“前面干什么呢?!”
谢慈几人才走上前要将手里的号码牌递给查看的工作人员,就听见后头走来了个彪形大汉,紧皱着眉头,粗声粗气的开口,“你们几个很着急,是吗?”
谢慈几人转转眼珠,还有点没太反应过来,“对啊,我们是挺着急的。”
大汉冷笑一声,抬起手臂加大了音量,对着后面还排着队的其他游大喊了一句,“各位游注意啊!咱们前面儿突然来了个插队的!说是情况紧急,他们要先上,大家都气一下!”
“发挥一下咱们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往后稍稍往后稍稍!”
谢慈眯起了眼睛,歪了歪头,上前一步打断了那位大汉的话,“不好意思!”
谢慈的声音嘹亮中又带着些急促的尖利,刺的大汉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就缩了缩脖子,捂住了自己的右边耳朵。
“说什么插队,我们就是按照这个号码排的!”
“你按照这个号码排的?那我之前怎么没看见过你们呐?!”大汉蔑视的看了谢慈一眼,“我前边儿排的人一直是人家黑衣服的小姑娘,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从头到尾出现过一次吗?!”
“还就是按照这个号码排的,你们就是插队!”
在场几位嘉宾都有些慌乱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很少碰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工作人员最先反应过来,赶忙伸手拦住了磨磨牙就要开口的谢慈,轻声解释,“不好意思,这位人,早在您开始排队之前,我们就已经告诉了您,在您之前还有几位游。”
“我们的工作人员也一直都举着牌子代为排队。”
“我那个时候玩手机呢,我没听到。”彪形大汉眨了眨眼就摊开了手,“你随口一说我就得忍受别人排在我前头吗?”
工作人员也愣了,彼此之间对视一眼,干笑一声,“不好意思,这位人,当时您没有玩手机,我向您确认之后,您以及您的家人还点了头。”
那大汉上下眼睛一合,扫了一下工作人员,双臂环抱,“那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知道了你的通知吗?”
“再说了,我也很好奇,他们几个小年轻活蹦乱跳,四肢健全的,为什么我们都得在太阳底下排队,他们就能坐到空调房里等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特权阶级是吧?不拿我们老百姓当人呐!”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站在最后头的曲鸣新几人瞳孔地震。
就连最刺头的闻嫣都吓了一跳。
谢慈这个时候倒是没有急着开口,只是扭过头去看了看站在后头的曲鸣新几人。
虞景舟对上了谢慈的视线,点了下头,随后又轻轻拍了一下身旁曲鸣新的肩膀,上前一步朗声开口,“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或者是因为我们的朋友是这家游乐场的半个老板。”
“从始至终我们正常花了钱,也没有插队,只是懒得在太阳底下等,所以这才麻烦工作人员带我们去一边的房间里。”
“呦——半个老板。”那大汉撇撇嘴,阴阳怪气的开口,“你是老板就能踩在我头上了?”
“我们也懒得在太阳底下等啊,那怎么不见工作人员把我们领屋里去啊?!”
闻嫣站在后头啧了一声,上前一步,“因为我朋友让这家游乐场盈利了……”
闻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慈当机立断的捂住了嘴。
这小姑娘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明明这档综艺是希望他们几个孩子对外输出一下自家企业的良好形象,结果她一上来就开始挑三拣四。
现在又直接开口说了比较敏感的话题。
“‘!#‘+”(”?!”闻嫣被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瞪着谢慈。
谢慈叹了口气,“这种情况比较敏感,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
“免得到时候被人拍到发到网上去,说你们以权压人。”
前头的虞景舟还在和大汉来回辩白。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对方的肺管子上,谢慈的余光就看到了大汉立刻瞪圆了眼睛,晃着胳膊就往虞景舟的方向走了几步。
工作人员一直站在旁边,见状赶忙伸手往后扯了下虞景舟。
虞景舟踉跄几步险些倒地,才稳住身形向前看去,就见那大汉愤怒着一张脸,瞪着眼睛,举着拳头就要挥过来!
虞景舟没有格挡反击的时间,只能抬起手臂遮挡住脸,偏过头去。
“啊!”
现场叫出了两声啊,一个是大汉疼痛的哀嚎,一个是围观群众惊讶的声音。
虞景舟眨了眨眼,喘了几口粗气,试探性的放下手臂,向旁边看了看,就看到谢慈站在他前头,迈着步子走向那倒在地上的大汉身前
“说不过就要动手了,是吧?”
那大汉瞪着谢慈,从鼻孔里喘出粗气,不服气,抬腿就要踢向谢慈。
“谢慈快躲!”虞景徽几人在后面吓得攥起了拳头,其余的围观群众中也有人发出了尖叫。
虞景舟赶忙摇着身旁的工作人员要上前帮谢慈,只是脚步都没来得及迈出去一步,他们就看到谢慈轻松格开了大汉的攻击,并轻巧的将大汉的脚踝踩在了脚下。
大汉心中发出不爽又不服的叫喊,他撑着地面要站起身,可是他这番动作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却只有几分幽默。
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其中的脚踝被谢慈死死踩在脚下,大汉不管怎么用力,都掀不飞谢慈的脚。
在场其他人都震惊地捂着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谢慈的震惊也分毫不少,虽说她最近一直练习,力气有所长进,但是比上这个大块头,她还是做好了被这大汉掀飞,然后用巧劲取胜的准备了。
结果这一身腱子肉原来是徒有虚表?
银枪蜡样头啊……
谢慈抿着嘴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看样子对大汉颇为失望。
直到大汉扑腾来扑腾去,实在没什么力气仰躺在地上的时候,谢慈才叹了口气,轻声开口,“你从这件事情中有没有学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