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魔教的存在对于大夏来说,乃是极大的威胁。
甚至有人推测其和天魔圣国有所勾结,可并未找到实质上的证据。
拜月魔教的圣子,据传闻说是下一任教主的人选,而圣子所持有的就是圣火令,见圣火令如见到教主。
“所以说我拿着这玩意,就能去做魔教教主?”
顾景炎把玩着手里的圣火令,将其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金属令牌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弹了两下,就像个什么不值钱的垃圾。
若是顾桓看到顾景炎如此对待圣火令,怕是连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骆璇的话打断了,顾景炎的美好愿景。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太多了,如果魔教教主的地位真的如此崇高,如此好上位,你觉得顾桓会回来?”
“还有别的内幕?”
顾景炎颇为好奇的问道。
被打断的骆璇有些不爽,但还是继续出声说道。
“魔教又不止他一个圣子,算算时间,似乎距离下一次魔教选举就不远了。”
骆璇伸出手指数了数之后,颇为认真的说道。
“看来九皇子是把成为魔教教主的机会交给你了。”
“你想多了,他只是想要让人帮他教育,二皇子而已。”
顾景炎呵呵一笑,他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主角,这一招手旁人就会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送来。
他更觉得这就是九皇子被迫做的。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肯定不会选择自己。
骆璇并未继续开口,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向顾景炎。
后者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脑袋,有些无奈地出声说道。
“别这样看我,我要是当圣子了,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多招揽几个女护卫保命是要紧的,汉子什么的我看不上。”
“……”
骆璇翻了一个白眼,忽然看向他问道。
“对了,关于闭月散……”
“这是我正想要告诉你的事。”
顾景炎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这个消息他也是才刚知道不久。
“华太医他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他告诉我闭月散的解药做不出来。”
“什么?”
骆璇有些着急,要知道她之所有待在盛京,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闭月散。
她自己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见太阳不是。
此刻的她倒是头一次慌了起来,上一次还是因为云天道长的到来。
顾景炎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说着华太医的发现。
“之前你给我的药,交给华太医之后,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你给的药其实不是药。”
“不是药?”
骆璇皱了皱眉头,隐约觉得有一点不太对劲,似乎被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顾景炎继续出声说道。
“准备的说,闭月散没有彻底的解药,那药物之中有一些成分,并非大夏地域内的药材,寻找需要一段时间。”
“那这东西是?”
骆璇愣了一下,打开瓷瓶一看,下意识皱起眉头。
而顾景炎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她汗毛直立。
“麻药,根据闭月散暂时解药的成分推算,华太医估计出闭月散多半不是一种毒药,而是一种无法见到太阳的蛊虫。”
“或者是类似虫子产生的药材,才炼制成了闭月散,本质上跟蛊毒一样,在你服下闭月散之后,这虫子会孵化与你的血肉纠缠在一起。”
“一旦感受到阳光,就会导致自燃,这解药的作用就是降低虫子的活性,使其沉睡过去,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
顾景炎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华太医告诉自己的话。
这药物根本就不是大夏的产物,而且以大夏的积累也做不出这东西。
这药物更像是有人可以培训出来的,用来对付神通境强者用的。
华太医说自己没有办法,但是他有一位老友,似乎对于蛊毒这方面很有建树,他会托人好好问一问。
至于这麻药,则是一种特殊的麻药,只要一滴可以让普通人昏迷不醒。
这一小瓶子足够只能够麻醉蛊虫一天的时间。
至于神通境强者则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当武人迈入神通境之后,修为和生命层次会获得提升。
一般的麻药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骆璇叹了口气,望着桌上的圣火令,忽然说道。
“我不觉得拜月魔教会做这种没有解药的事情,我觉得也许在总坛会有解药。”
“不行!”
听到这话的顾景炎有些着急,他怎么可能猜不出她的想法。
就算有这东西在,也不一定会成功。
顾景炎拦住身边之人,一字一句道。
“这一次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尽可能地给你一个交代,我想你保证。”
他不打算让骆璇去冒险,她帮自己的已经够多了,绝对不能再让他去魔教。
骆璇欲言又止地看向他,顿了一下之后出声问道。
“既然你不怎么愿意,不如你告诉我一下,现在的我该怎么办。”
“给我一段时间,我亲自去魔教。”
顾景炎略作犹豫之后,忽地出声说道。
他从未如现在这般坚定,也是头一次对骆璇说道这样的话。
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骆璇将目光移到别处,有些不太自信地问道。
“你自己去就不怕危险么?”
“不怕,只要你不出事,我做这点事算不得什么。”
顾景炎笑了笑说道,看着桌上的东西言归正传。
“老九给的这些东西先不要扔,我估计也许什么时候就有了作用。”
“你担心盛京会有什么变化?”
骆璇察觉到顾景炎话语之中意思,有些诧异的问道。
顾景炎点了点头说道。
“估计快了,算算时间其他人应该也快坐不住了。”
……
中午的冷宫依旧清净得很,在二皇子掌权之后,根本没任何人会来这里。
只要顾景炎不出冷宫,便不会有什么人能对他出手。
林寒柔带着一个箱子来到了冷宫,看着有点没睡醒的顾景炎。
一丝笑意悄然闪过,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轻声说道。
“今日我来见你,不是林寒柔来见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景炎蒙了一下,没明白对付那个的意思。
只见眼前的女子,作揖行礼,淡然道。
“今日来见你的,是大儒之女,稷下学宫弟子,林寒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