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看了一眼腕表，声音随意。
秦素并没有看他，轻声回复：“你如果还有事情要忙的话，明明可以不来的。”
“你还说你没有吃醋？这话明显是已经生气了。”
祁越笑着看秦素。
“说说看到底在气什么？是觉得我跟你家的人背着你有了交流？”
秦素不言不语。
她指尖是酒红色的指甲油。
祁越顺着秦素的酒杯看过去，一眼看到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酒杯的时候，手指张得很开。
她的手很漂亮。
乍一看并不算娇小，手指修长纤细，指甲圆润。
祁越喉头滚动，伸手包裹她的手，陪她一起握住酒杯，却是带着她将杯中的液体倒进自己的杯子。
“别喝酒。”
秦素抬手便要推开他，“我管不着，你能不能也不管我。”
不知道为什么，秦素心里越来越烦躁。
祁越低声一笑：“闹什么脾气？是怪我不请自来还是？”
这会儿祁越脑海中的确已经闪过了许多可能，联系到早上秦素要求他在路口停下的避嫌行为，祁越忽然意识到秦素这可能的确是生气了。
她不喜欢他们出现在他人的视线中，以他们两人的形式。
“他们迟早都会知道，你的未婚夫就是我。尽早公开对你来说反而不会有太大负担。”
祁越低声：“而且今天不是你的升职宴会吗？这本来就是一个好时机。”
秦素垂眸看着酒杯。
空荡荡的酒杯拿在手里已经很轻了，她却突然想拿起来砸一个人的头。
“迟早都要公开，那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今天是我的升职宴会，又不是我的订婚宴会。”
更何况两人的恋爱没头没尾，甚至都没有正式确认过，也没有官宣过。
这个念头浮现在秦素脑海中的一瞬间，她才猛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别扭、在意的就是这个。
她不喜欢这样。
和祁越的关系从一开始是肉体纠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虽然两人都可以自然而然的接受，可不代表秦素就可以一直如此。
她兴致缺缺地起身，“去一下洗手间。”
一旁的商霍又喝了半杯，看到秦素离开后自己凑过来，很自然的跟祁越说：“我都跟你说过了，姐姐这个人可难搞了。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和她在一起呢？”
喝了一点酒的小明说话有些醉醺醺的，透露出些许不符合年龄和身份的天真。
祁越皱眉：“我跟她好像也不算在一起。”
商霍哈哈大笑：“合着你们两个从来都没确认过关系？怪不得秦素会对你生气。”
“你觉得问题在这？”祁越更不明白了。
商霍乐了：“你这个母胎单身当然不懂了……我跟你说，越是看起来漂亮风情的女人，内心可能越是纯爱，秦素或许就等着你跟她主动确认关系。”
说完之后又想到什么，问祁越：“你们两个之间关于婚约的讨论不会也是这样似是而非吧。”
祁越沉下去的脸色显然是默认。
他们的确没有详细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