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抬眸看着秦素，“所以，找个充电器都不行？”
他小心眼记仇的样子逗乐了秦素。
秦素走过去蹭蹭他的手，“这么生气？”
祁越冷哼一声。
“走吧，跟我上楼。下午还有宴会，你来补会儿觉？”
女人声音娇媚，还有几分平时难得一见的温柔。
祁越又眯起眼睛看看秦素，没有开口，手臂却被她勾住抱在怀里。
“陪我睡会儿。我昨晚也没睡好。”
在商家怎么可能睡好呢，半夜秦素甚至会惊醒，觉得四处都是看着自己的眼睛。
祁越这次的确没有多说了，任由秦素抱着他的手臂上楼。
“昨晚我回去商家之前的房间，想到很多我妈妈的事。”
在电梯里，秦素主动说起自己的事。
并非是一时兴起，其实是想和祁越说一说，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祁越，我妈大概率已经不在了。一个人如果活着，是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的。”
到了家门口，秦素伸出手指按指纹锁。
叮咚一声，门被打开，秦素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尽管我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想到商家就这样垄断全部信息，我甚至连她一点点的线索都没有……”
“我感到的不是伤心，是愤怒。”
全然的愤怒让秦素失去理智。
“我一开始就想着我要报仇，也确定我妈妈不在人世。但其实我不敢肯定，心底总是抱着些许希望的。随着我进入商家，越来越多调查关于我母亲的事，才开始肯定。”
秦素苦笑着叹气，拉着祁越的手到沙发上坐下，又靠在他怀里。
她像是一个脆弱但美丽的物什，安安静静缩在祁越怀里。
祁越鼻尖还是她礼服上沾染的宴会气息，有烟酒茶，甚至还有其他人的香水味。
复杂的气息让他确定，这就是秦素。
祁越低头亲亲她的头顶。
“我在听，你继续说。”
“祁越……你可以帮我找这些线索吗？关于我妈妈，关于商家。不管什么都好。”
秦素抱紧祁越的腰，“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需要你。”
回了商家一次，尤其是进入小时候住过的房间，秦素这种感受越发明显。
她必须做点什么。
祁越一下一下梳理秦素的长发，最后哑声说：“好。”
“睡会儿吧，不是说没有睡好？”
“我要去洗澡。昨晚没洗澡，现在难受。你先睡。”
秦素起身，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自若。
祁越点点头。
第一次没有跟着秦素去做什么，反而是安安静静在沙发上躺好。
……
下午，两人一起去了商家家主定下的餐厅。
只是一前一后进入包厢。
两家人还没来齐，两人面对面坐下，说了会儿话。
商家家主来的时候，恰好听到秦素在笑，冷锐的目光落在秦素身上，又看看祁越。
“家主。”
秦素起身恭恭敬敬打招呼。
家主不轻不重哼了声作为回应。
商家今天来的人倒是不多，只有家主和大房一家。
家主最先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