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序还在和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着什么，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秦素走过来时，沈南序瞥了她一眼，一眼看到秦素脸上挂着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沈南序眉头微微一拧。
没几句话将旁边的人打发走，沈南序这才转过来看着秦素。
秦素已经走到他身前站定。
鱼尾裙虽然有些许褶皱，但是沈南序没有在意，以为只是秦素走动所致。
只是目光落在秦素脸上些许绯红，沈南序微微挑眉：“商从素，几年不见，你现在玩的越来越大了？”
秦素刚才确定过，自己身上没有祁越留下的什么痕迹，两人也没有过分举动。
这会儿沈南序看到她回来，或许是在诈她。
秦素自己也并没有多在意，只是莞尔道：“我在国内很安分。”
“就是不知道大伯在国外怎么样呢。”
沈南序呵笑一声，本来不打算理会。
偏偏秦素又说：“且不说是国外，大伯比我年长了几年的阅历，在国内想必也做过一些事吧？”
说着压低声音，往沈南序旁边又走了几步。
“听说年轻人玩的都是老一辈的人玩剩下的……大伯也是这样吗？”
秦素猛的凑近，身上的馨香直往沈南序鼻子里钻。
他并不太习惯这样的香水味，下意识的皱眉想要后退。
偏偏秦素抬起眼眸望他，一双玻璃珠一般的眼珠。
明亮又清澈，像极了单纯无辜，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偏偏说出的话，却带着十足的探究和危险。
“大伯家后院中那口井，是做什么用的？我之前听说过那种那井是活水的井，为什么被封上了呢？”
这话秦素说的声音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沈南序听到秦素这话，面色明显一变，又极力的想掩饰自己的表情。
两人距离极近，秦素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唇边漾起一个轻柔的微笑，还对沈南序眨眨眼。
“大伯家里，到底有怎样的秘密呢？我在后花园逛逛就能看到一口被封住的井，真不知道下次还有怎样的惊喜。”
说着才又往后退了一步，站直身子，从容的整理自己身上裙子的褶皱。
内心传来异样的兴奋感，让秦素浑身发烫。
并非是因为被祁越挑逗起来的情潮还未褪去。
恰恰相反，这是一种接触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和真相的期待。
此前秦素一直跌跌撞撞地寻找母亲当年的真相，却始终不得要领。
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自然要从沈南序这里下手。
她很确信，沈南序一定知道些什么。就算和这口井没关系，沈家一定帮商家做了不少的事。
就算对方不会轻而易举的告诉她，可秦素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
秦素挑眉，笑得妩媚又荡漾，和刚才那个天真无邪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些过火，大伯现在要是不想回答我，我也没什么关系……”
故作委屈和体贴的模样，更是让沈南序的脸色沉了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