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拍卖慈善晚会开始的时候，现场灯光是有点暗的。
为了能够凸显出每一个宝贝的样子，场中的灯光最亮。
但现在，灯光大亮，沈南序站在的地方也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沈南序穿着一身新中式的藏蓝色服装，扣子是深黑色。
此前秦素见到他，他基本都是西装革履，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秦素一时间觉得有点稀奇，走过来时便看了沈南序几眼。
最后站定脚步后盯着他看了会儿，莞尔一笑：“大伯。”
按照辈分来说，沈南序的确是她大伯，可是真要说起年龄，沈南序比商家家主要年轻一轮，也只比祁寒谨大几岁。
只是和秦素、商霍等人比，沈南序的确算是老狐狸了。
“商从素。”沈南序目光落在秦素身上，懒洋洋跟她打招呼。
他这次称呼秦素并没有以秦素这个名字，反倒是以商从素。
这个称呼并没有让秦素觉得二人距离亲近，反倒有种无形的隔阂。
秦素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在为自己上次去单独找他而生气，只是这种气氛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他不希望周围的人知道秦素去单独找他。
意识到这一点，秦素笑意收敛，轻声说：“大伯今天放上来的东西都是宝贝，相信大家都满载而归。”
“的确都是好东西，但压轴的东西被你拍到了，说明你有眼光。”沈南序还记得秦素最后拍下那件青花瓷。
这件青花瓷的来历他没有说。
也是现场唯一一个他没有介绍的宝贝。
秦素想到刚才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忽然来了兴趣：“大伯，我听说这件青花瓷是沈家以前的古董，是真的吗？”
沈南序这才看了秦素一眼，似乎有些惊讶秦素会知道这件事。
“的确是沈家之前的宝贝，但你怎么会知道？”
秦素眉眼弯弯，双手拎着自己的包包，看上去十足乖巧，只是眼底有光芒闪烁，让她更像是一个小狐狸。
“大伯，我刚才都说了，是我听说。我作为一个年轻小辈，哪能知道这么多？从前也没怎么去过沈家。”
这话更是透露些许试探，沈南序并没有理会。
他本来不打算再说什么，偏偏秦素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如果是沈家的宝贝，为什么要拿来拍卖呢？沈家明知道这笔钱不会回到家里。”
如果说是其他家族，做拍卖会或许还只是做做样子，最后钱可能都会收回，不过是左手倒右手。
但对沈家而言，这件事基本不可能。
因为他们常年在海外发展，但这些年也隐隐有要回国的意思。
国内市场对他们来说是一块亟待开发的肥肉，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可能做什么毁自家声誉的事情，反而是需要一件又一件的事，给他们积累好的名声。
“沈家一向这么慷慨大方，青花瓷家里也早就已经用不上了，与其让他在家里明珠蒙尘，倒不如让宝贝去真心喜欢它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