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也顺着这个话题问道：“所以，订婚典礼一团糟，祁先生不去处理，来找我做什么呀？”
说着上前几步，拉近自己和祁寒谨的距离。
祁寒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周身气势又冷又沉，仿佛一团积了雨的云。
秦素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祁先生？”
她额角上还有一个创可贴，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是你做的吧。”
祁寒谨终于开口，像是迟疑的句子，却十分肯定。
在祁寒谨面前，秦素没有否认。
“是我做的。但我不过是做了一点小小的安排。”
秦素索性坦白。
之前她在祁寒谨面前已经铺垫很多次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有心理准备，也有相信祁寒谨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底气。
果然，祁寒谨看着眼前的女人，只是微微皱眉。
她这么真诚，反而让他讨厌不起来了。
过会儿祁寒谨被一个电话叫走，秦素才上楼。
等回到家，秦素如释重负，撑着自己去泡澡。
每次对商悦溪做点什么，她都要泡澡，而且要很认真。
就像是属于她自己的一种特殊的仪式。
一直到晚上再次接到电话，这次是家主商国祯亲自打来。
“喂？”秦素还是柔弱口吻，“家主是来关心我伤势的吗？”
商家家主明显一怔，随即声音很沉：“商从素。你在祁氏上班，要为商家做点事。”
“比如？”
“这次事情两家都要公关，你在祁氏去负责一下这件事。”
说着，商家家主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口吻太过无武断，难得给了几句解释。
“你说你没有做什么针对商悦溪，我们可以相信。像你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你恰好在祁氏工作，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再退一步，你不作为祁氏员工也同样可以处理这件事。”
秦素悠悠笑了：“可以啊。”
商家家主迟疑一下：“你确定？”
“当然了，我可以做好的。”空口支票，谁不会呢。
“如果你做得好，我做主给你商家的一个职位。”
听着那近乎施舍一般的交易口吻，秦素更想笑了。
但表面上她没说太多，只表示自己会努力。
挂断电话，秦素收到家主发来的消息。
如果表现好，以后你搬回来住也无妨。
听听。
说着秦素已经是商家人了。
可他们对秦素的态度，依然不是把她当做家人，而像是一条狗。
商从素原本就该有的权利，被他们轻而易举模糊成“你可以”“我们同意”，甚至不许秦素发出异议。
她将手机扔在一旁，慢条斯理对镜子护肤。
解决商家的公关问题对她来说的确不是难事，毕竟只是跟神秘人说句话而已。
一直到深夜，秦素打开笔记本，平静地在后台递交了辞呈。
在祁氏工作的身份对她来说已经是禁锢，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身份，商家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一家人的名义来道德绑架……
秦素只会觉得不舒服，然后就不想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