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上方有一道小窗，秦素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雨声。
混合着打雷的声响，她缩在浴缸里，感到格外安逸。
秦素今天用的浴盐是桃子味的，水被染成粉色。
秦素浸泡其中，鼻尖嗅到的清新香气让她心情不错。
如今每次和商悦溪见面，秦素都能感觉到自己曾经的伤口好了一些。
很长一段时间，其实伤口都在心底不为人知的角落，慢慢腐烂。
始终没有愈合的迹象。
秦素在国外生活很久，摸爬滚打，学会了很多事情，可唯独没学会如何与自己和解。
如今回来，出现在商悦溪面前……
秦素反而有种直面恐惧的力量。
她将自己沉下水面，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个画面。
有从前的自己如何被欺负的，有商悦溪是怎么笑着对她提出无理要求的。
但是最明亮的一幕，是一次学校的文艺汇演，赵明月捧着琵琶坐在台上，认真演出。
赵明月不算出众的长相和气质，平时也是埋头学习的好学生，没有人想到那天舞台上的她是那么出众。
结束后赵明月脸上的笑容很真诚，很灿烂。
可是当赵明月的脸转过来，眼神却一瞬间变得空洞……
“哗啦……”
秦素猛地从浴缸中探出头，抹掉自己脸上的水。
有一瞬间，她居然不知道温热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眼泪。
“商悦溪，这还不是结束。”
浴缸中的女人轻声呢喃。
回到商家甚至只是一个开始，秦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她或许不会再单独对付商悦溪，但是整个商家都会付之一炬，商悦溪便是其中的一部分。
今后的路可就更难走了，秦素。
她轻声对自己说着，又想到了妈妈。
思绪被门铃打断，秦素皱眉，并不打算去理会，放在一侧台子上的手机却忽然亮了。
秦素抬眸一看，眼神中的冰冷悉数散去。
三分钟后，祁越眼前的门被打开。
他眼底还有些不耐烦，斜倚在门口，看到秦素开门才直起身子，“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话还没说完，看到从门后探出来的秦素，头小脸小，格外精致。
她的头发发梢些许湿，被鲨鱼夹夹在脑后，从门后探出的脖颈一下一片光洁。
白嫩的皮肤，差点晃了祁越的眼睛。
“你不穿衣服来开门？”
祁越低骂一声，上前一步从门缝挤进去，顺势将门带上。
秦素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退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祁越。
祁越转头才看到秦素含笑的眼睛，视线顺着往下，发现秦素并不是没有穿衣服，而是裹了一件浴巾。
只是浴巾高度也低，堪堪在胸口挡住春光，却有一些弧度没有遮掩。
秦素看着眼前的祁越，挑眉：“谁会不穿衣服开门？”
她甚至本来不打算开门的，如果不是看到祁越发来的消息，她本来还想享受自己泡澡的过程。
每次见了商悦溪，或是跟自己有关的计划推进，秦素必定会花很长一段时间在浴缸整理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