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你别再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
“被送进来是我咎由自取……这是我应得的。”
不管秦素再说什么，顾明珠却开始显得疯癫。
秦素看得出来，眼前的顾明珠其实也是一种演戏，或许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
她微微皱眉，总觉得自己已经触及到了某些真相。
商悦溪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居然这么做。
看来从顾家嘴里是什么都问不出了。
秦素只能再次言语刺激，重复说起商悦溪的事。
回到家，秦素将自己的录音笔摸出来，播放在监狱录下的对话内容。
她当时也带着一些情绪，只想着刺激顾明珠。
而且探视时间有限，听到顾明珠说什么，秦素也来不及思考，只能迅速往下。
现在回来才能静静地重新听顾明珠说的话。
“你真的不觉得你家里只是把你当做一件交易的物品吗？”
“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他们可以把这件事完全推给你，让你不得不承受牢狱之灾……”
“顾明珠啊，顾明珠，难道你忘了你当时进入公司的人设是什么了吗？”
秦素第一次从录音笔中听到自己的声音，其实有些怪异的感受，就好像是在听着另一个人说话。
但她也是又察觉到，原来自己的声音在其他人听来算是清冷的。
而且有一种闲庭信步，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
就好像，她对自己要说的内容要进行的是十分笃定。
“顾明珠，如果你把一切都告诉我，或许我还有帮你的机会，但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
秦素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顾明珠的声音和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慌乱。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了……”
“我爸妈他们……他们只是说这样就好了……”
像是一个有点病的人，说话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秦素也只能在自己刺激的狠的时候，能听到顾明珠泄露出的些许关键信息。
她反反复复将录音内容听了三遍，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遗漏的细节。
虽然顾明珠什么也不敢说，对秦素说的推测甚至不敢反驳。
但是情绪激动时泄露的只言片语，还是能让秦素了解事情的真相。
她将录音内容备份整理好，发给神秘人一份。
帮我查一查顾家。
神秘人表示收到，秦素略微松口气。
又将之前的事和神秘人简单说了一下，秦素收拾自己几件衣服，重新回了祁越的公寓。
现在还不知道商悦溪究竟打算做什么，和祁越住在一起才是保险的选择。
秦素一按门铃，门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即门被打开，祁越原本有些阴翳的面色，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
“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
祁越用的词对秦素而言有些奇怪。
她挑眉：“不是你说这几天让我跟你一起住的吗。”
秦素还将自己的行李箱往前推了推，又观察着祁越的脸色，突然抿唇。
“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