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悦溪的种种行为，在秦素看来都像是一种伪装。
而且有些过火。
她蹙眉看着商悦溪不停旋转，语气逐渐多了几分不耐烦：“商悦溪，你也不是没有长进，我差点看不出你是装傻演戏。”
商悦溪长大了几岁，倒是和商家那位已经死掉的老婆子越来越像。
一样的精明利己，一样的疯疯癫癫。
当然了，这种疯癫都是私下的，比如此刻她们单独相处，商悦溪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还像是一个女明星。
终于，椅子停下来，商悦溪揉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商从素，我的确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收放自如的态度让秦素有一瞬间恍神。
商悦溪真的不知道吗？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而且自己已经暗示到这个份儿上，商悦溪眼底的迷茫却是自然的，并不刻意。
只是对于商悦溪的前科，秦素的确很难相信她。
“你到底想问什么？”
反倒是商悦溪先不耐烦了，站起来走向秦素。
两人身高差不多，即便是曾经少女时期也是如此，如今又穿着差不多高度的高跟鞋。
商悦溪靠近了，看着秦素精致的面容，嗤笑：“一条狗而已，吃着商家的饭长大，现在回来乱咬人？”
忽然跑来冲她说了这么多，商悦溪只觉得莫名其妙。
两人离得近了，秦素更是将商悦溪眼底所有情绪尽收眼底。
她不像是在演戏。因为面对秦素，商悦溪所有的恶意都足够赤裸，绝对不需要任何伪装。
商悦溪对秦素仿佛有种天生就驾轻就熟的嫉妒，在岁月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秦素动动嘴唇还要说什么，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两人同时朝着桌面看去，是商悦溪的手机来电。
秦素抿唇后退一步。她暂时还没破坏别人通话的癖好，只是猜测这个时候给商悦溪打私人电话的会是谁。
“喂？”
商悦溪将手机放在耳边，微微歪了一下脑袋。
长发被她拨到耳后，秦素才发现商悦溪戴着耳环，是简单的银饰。
商悦溪能在娱乐圈混出一席之地，靠的也不仅仅是商家给的资源。她自身的确漂亮且有气质，毕竟是从小被娇养的温室花朵。
秦素不动声色将商悦溪打量一遍，却看到商悦溪将手机移开，随即点了扬声器。
她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而后看着秦素，对电话那边的男人说：“你继续说，我要拿个东西。”
随即，从手机里传出的是祁寒谨的声音。
“今晚在兰黛餐厅。”
秦素下意识瞥了一眼手机。
她和祁越回国后其实还没见过祁寒谨。
上次和祁寒谨见面似乎还是半个月前，回想起来居然恍如隔世。
“有问题吗？”
商悦溪随意道：“没有，那就六点半？”
“七点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
两人敲定时间和地点，祁寒谨毫不留情挂断电话，传来“嘟”的一声。
商悦溪勾唇一笑，看着手机自动锁屏，抬眸望向秦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