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很快将问题抛给秦素。
秦素蹙眉，坐在床边不安地交叠双腿。
她看着床上的男人。祁越即便是穿着病号服也是英俊的，面孔稍显苍白，脸上依然还有几处纱布，可是看起来却有种病弱的美感。
秦素居然偷偷咬唇。她很喜欢这样的祁越，好像没什么反抗能力，也不会忽然发难。
当两个人的体力差距被缩小，秦素心底便会有一种兴奋的感觉缓缓滋生。
但现在可的确不是放任这些思绪发芽的好时机，因此秦素很快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对于商家，秦素的确算是一个污点。
商从素和秦贞，从来都是商家想除掉的人。
当初他们将秦素丢在国外，就是想要她死。如今秦素没死，还从国外回来了，甚至高调地踩在商家所有人脸上，丝毫不掩饰和忌惮，无疑是对他们的一次挑战。
这些东西，祁越自然也清楚，只是很好奇秦素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舔舔干涩的嘴唇，问秦素：“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跳脸。你一个人对抗商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明明可以先进行计划的铺垫，最后再放出自己回归的消息收网。
可是秦素主动出现在商悦溪面前，就已经说明她的态度。
秦素将祁越所有的动作看在眼里，自然也看到他舔嘴唇的动作，自己便将桌子上的棉签盒子打开，慢条斯理取出一根棉签蘸水，凑近了给祁越湿润嘴唇。
祁越下意识想躲开，可是秦素却说：“别急。”
“你昏迷的时候，我也经常这么做。”
男人安静下来，视线却不由自主盯着面前的女人。
两人距离很近，秦素专注而认真，仿佛自己在做的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她没忘记回答祁越的问题，小声说：“因为我回来，不仅仅要复仇，还要戏耍他们。”
仅仅是复仇多没意思，她偏偏要看到商家所有人因为她的回归，不得不将商从素这个人安排在他们下一步对付的人员名单里。
“仅仅我一个从前被欺负的人，如今回归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这种感觉让我着迷。”
秦素也是头一次在祁越面前说的如此清楚直白。
说完后她微微抬眸，拿着棉签的手不再动作，只是在祁越唇中央轻轻一按。
“祁越，你既然知道那么多，也说过会站在我这边……”
棉签能吸收的水分本就有限，被秦素一按，挤出些许。
“我想知道，你说的现在还算数吗？”
祁越深邃的眼眸盯着面前的女人。
他一直知道秦素漂亮，但近在咫尺的面孔更是美得惊人。
像是杀人心魄的狐妖一般，每个字都清晰，却像是带着蛊惑。
而祁越原本也没想过要拒绝，伸出手轻轻捏住秦素的下巴，虚弱但坚定的回复：“算数。”
像是某种交易就此达成。
秦素笑了笑，将棉签拿开，自己凑过去轻轻亲吻祁越唇角。
可是却在男人扣住她下巴逐渐用力的时候，自己灵活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