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有你刚才说的……”
“姐姐……”
苏野一口一个姐姐，秦素习惯以后居然觉得这孩子有点可爱。
或许是因为对方刚成年，从外表看其实还像是不谙世事的样子，谁能想到已经是跟着祁越做事的人了，现在还是祁越的心腹。
苏野很认真在记录每个细节，不时询问秦素补充一些东西。
一般来说，这样的对话进行下去，秦素都会觉得自己被盘问了，逐渐开始不耐烦以至于不配合。
可是如今看着苏野，她却觉得对方好像一只乖巧的卷毛小狗，就连问问题的样子也没那么让人厌烦。
祁越的心腹倒是和他有点相似之处的。
因为祁越自己，就像是一只大狗狗。当然了，只有在秦素面前如此。
秦素还想到了祁家那位小少爷。
让她无法提起精神去提防的人好像永远都是同一类型，就像眼前的苏野这样。
“你都记好了么？”秦素看着苏野将手机收好，有些好笑地盯着他看。
苏野则是不好意思地揉揉脑袋，“记好了。谢谢姐姐愿意跟我说这么多。”
“你对别人一直都是这么有礼貌的吗？”
“分情况的。一般来说我只对越哥这么礼貌，其他人都是对我礼貌的。”
苏野虽然还是个孩子，可说话已经没有什么稚气。
秦素笑着说：“那看来你对我还是很礼貌的。”
“当然了，毕竟你是越哥提起过的人，而且现在还在照顾越哥。”
苏野又看了一眼手机，像是看到什么消息一样微微一顿，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厉色。
和在秦素面前的表现截然不同。
秦素愣怔片刻，忽然想到或许祁越在自己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也是不一样的。
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苏野过会儿表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就走了，说明天还会再过来。
秦素笑眯眯地把人送走，在门口瞥了一眼，只有祁越两个手下看守，医院的走廊空空荡荡，绿色的逃生标识颇有一种瘆人的感觉。
她不动声色地退回去，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祁越。
祁越还在昏迷，周围的仪器尽职尽责工作着，发出不轻不重的运作音。
秦素看了会儿自己也去睡了。
所谓照顾，无非就是尽可能在这里陪着而已。
第二天苏野果然又来了，这次还给秦素带了一束花。
“姐姐，给你。”
看着眼前的卷毛小狗，秦素很难不勾起唇角，“谢谢。”
她将花朵收拾好放在病床旁边的花瓶里，心情也不自觉好了一些。
“今天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秦素转过来，笑盈盈看着苏野。
苏野摇摇头，“没有。我有个消息要带给你。”
“什么？”秦素猛地收敛笑容。
眼前的少年今天还是一身黑色，卫衣兜帽罩在脑袋上，只有额前的些许卷毛露出来。
苏野也在看着秦素，发现即便是陪护照顾，秦素也是精致优雅的。
一身白色裙子，还有淡妆，尤其是那出众的气质，更是让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