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眼前的商霍，秦素脸上的笑容根本没变：“不会。”
“为什么？”商霍发现秦素没生气，第一反应是追问，“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是不想回忆的东西，我只是好奇。”
如果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从素，面对这一切究竟会是怎样？
商从素足够美貌，也足够乖巧。
商霍虽然不知道大房那边选择小姑娘的标准，但隐约可以推测出，商从素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知道你不过是好奇。可是商霍，没有如果。我已经离开商家了。”
这是面对商霍所说的“你也是商家人”，秦素头一次认真回应。
商霍抿抿唇，看出秦素这会儿不算高兴，便道：“是我多嘴了，我自罚一杯。”
说完便将香槟一饮而尽。
秦素心想，这算什么惩罚呢？
不过留着商霍还勉强有用，倒是没必要闹什么。
她最终只是摇摇头，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宴会已经正式开场。
秦素侧身，从一侧的窗子看去，商家公馆远处的小楼都暗着，她只能凭借以前的印象，依稀分辨出都是谁的住处。
商家大房距离宴会小楼住的最远，像是在刻意规避什么。
心里有鬼的人总是如此，总以为别人看不出，可其实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的。
秦素低声一笑，一边的商霍轻声提醒：“别笑了，听他们说话。”
她回过神，想到宴会一开始的确是有几个环节的。
比如商家人都要装模作样地发言，偶尔还要有几个特别来宾说几句。
就像是宴会有多高规格似的。
秦素的心思还在祁寒谨身上。
她想，祁寒谨到底是个成年人，不至于不知道宴会的目的和手段，可是他这个时候来参加宴会，也是和商家的同流合污吗？
愣怔间，大房商道信的声音响起：“欢迎大家来商家的宴会。”
林落处站在一旁，穿着一身藏蓝色旗袍，极尽优雅。
秦素的注意力被吸引，听到商道信套几句，而后才宣布宴会前半场要举行从慈善拍卖会。
“商家一直注重与人为善，这些年也进行过不少慈善拍卖会，帮助了数以万计的人。希望这种善意能持续下去，也感谢各位的捧场……”
商道信一身黑色燕尾服，即便年过四十也注重身材，并未发福。
商家的人对自己都有近乎严苛的要求，秦素观察周围那些商家的面孔，心底冷意更甚。
拍卖会正式开始，前面几件东西几乎都是商家人拿出来的，好几位太太用不上但价值连城的手势、商家一些古董，还有现场人提供的一些贵重物品。
商家宴会当然不可能自砸招牌，倒是没有赝品的可能，只是介绍每件东西的时候还是太过刻意。
不知何时，秦素才意识到，自己唇角一直挂着一个淡淡的冷笑。
人来人往，大部分戴着面具的都是女人，也有不少男人。
他们戴着大大的面具，比如鹿头狼头，还有羊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