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离开时，秦素眼底满满都是笑意。
和商管家的合作固然让人愉悦，但更开心的就是看到商管家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如今的秦素，已经不是过往那个任人拿捏的商从素了，不是么。
秦素站在咖啡馆门口，抱着双臂，微微眯起眼睛。
休息日路上游人如织，秦素开始思索，自己参加宴会要穿什么。
商家的宴会对秦素来说并不陌生，按照从前的记忆，当时母亲总是在房间里梳妆打扮，准备参加宴会。当时她漂亮的脸上总是写着悲戚，可小小的商从素还看不懂。
回忆起来，只有母亲的美是真实的，周围的一切却模糊不已，连带着给她加上一层朦胧的滤镜。
街道对面传来小女孩的嬉笑，秦素回过神来，发现是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穿着公主裙，脸上的笑容天真纯洁，不停叫着妈妈妈妈。
秦素眼角居然湿了。
那对母女似乎也注意到秦素的目光，朝着秦素看过来，对她微微一笑。
小姑娘笑着说：“姐姐好漂亮！”
她的妈妈也笑着说：“是呀，你长大了也会很漂亮。”
秦素忍下自己的眼泪，说：“你现在就很漂亮，和你妈妈一样漂亮。”
说完对她们眨眨眼，自己转身离开。
别人的幸福是会刺痛她的，她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毕竟多年没有见识过商家宴会，为了保险起见，秦素还是给商霍发了条消息，询问这次宴会的形式和内容。
不久后商霍回复，这次采取假面舞会的形式，和那次带秦素去参加的舞会差不多。
秦素回了一个表情表示明白，同时还问了时间。
时间是周日晚上。
商霍还贴心表示，结束会将秦素送回去，如果她想早点回去休息上班也可以，总之就是让她去玩玩，到时候一切都让秦素自由选择。
秦素回到家，又看了一遍消息，最终打开自己的衣帽间。
假面舞会，和上次一样穿着银色系么？不行，宴会是商家举办的，显然也有他们的目的，秦素这次还是低调一些，免得参与什么不必要的争端。
况且秦素私心想着，如果和上次一样穿着银色，那就给不了商霍惊喜了。
不确定商霍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秦素最想做的就是保持新鲜感。
对商霍来说，这一点很重要。
秦素最终选定了一条水蓝色的礼服裙，裙摆过大腿中间以后是一段长长的流苏，走起路来像是一条人鱼，波光粼粼。
她对镜子试了试，发觉自己最近似乎又瘦了。
这条裙子买的时候还是刚好，如今穿上腰部还有一些空余。
试完后秦素给商霍发了条消息，说是这次不用再去造型室，直接来接她就可以。
商霍回复了一句ok。
他似乎是有别的事情要忙，没有再和秦素聊天。
秦素也已经习惯了两人聊天之间漫长的间隙，如果不是这一次商霍突然回国叫她，她都快要忘了，还有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