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忽然看得出了神。
万家灯火总会让她想起很多以前的人和事，比如自己的母亲。
商霍并不知道秦素心中所想，只是也已经看向前方道路，语气带笑：“总之在国外待了一阵子，现在回来第一个想到联系你。”
“姐姐，我对你还算不错吧？”
不错？和谁比呢？秦素想。
如果是和商家其他人比，商霍的确算是不错。
甚至是追悼会上也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对付秦素。
可是也只是不错，算不上好。
秦素微微皱眉，语气却像是撒娇：“是，你对我真好。”
“不过今天我是想和你说一件事。”商霍还开着车，眉眼平静。
秦素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但商霍却沉默了，最终将车子停在一家川菜门口。
“走吧，陪我吃饭。白人饭吃多了，回来就想吃点中国菜。”
商霍绕过来给秦素打开车门。
这位贵公子倒是接地气，不过秦素本身也能吃辣，笑眼盈盈地步入饭馆。
即便是两人，商霍也还是选择了一个包间。
等菜陆陆续续上来，商霍才开口：“大房那边最近准备办一个宴会。”
“宴会？”秦素端着水杯，不明所以地看着商霍。
但商霍脸上却是一副淡然表情，眼神甚至些许暧昧，对她眨眨眼。
几乎是瞬间，秦素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你之前也在商家那么多年，应该知道宴会是做什么的吧？”商霍果然又一次追问。
秦素抿着杯沿，不顾自己的口红沾上痕迹，就那样看着商霍。
只是心底有些诧异。
所谓商家的宴会，一开始本来没有什么特殊用意，但后来不知怎么，便多了一层意思。
尤其是大房那边办起来的，在圈子里几乎也是无人不知。
宴会的根本目的是促进和其他家族的友好合作，让商家和一些有钱有权之人的联系更加密切。
内容则是，挑选一些小姑娘送上别人的床。
小姑娘都二十左右，正是细嫩年纪，却早就被规训得说不出“不”。从前商家培养了很多这样的小姑娘，用以参加上流社会的游戏。
秦素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个宴会至今都在继续。
商家真是一直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内里永远如此腐烂。就算是面向海外市场又如何，或许也只是给宴会增加一些国内没有的“口味”。
秦素并未在脸上表现出讽刺。
事实上，对商家做出什么，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商家越是坏，她复仇就越是愉快，不是吗？想到要从根本铲除商家这棵大树，秦素就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快意。
眼前的水煮鱼热气腾腾，阻碍了秦素看向商霍的视线。
但她听到商霍的声音，很是清晰的：“秦素，你想不想去？”
“毕竟你也算是商家人。”
而且之前商家都知道，商从素回来了。
这个宴会让她参加，似乎也说得过去？
秦素听出商霍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笑着说：“商霍，你说说，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