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涂的也是裸色指甲油，整个人看起来十足温婉气质的OL。
可祁寒谨偏偏想到上次两人在风清的楼上，是何等旖旎风情。
那时秦素双手被绑起来，楚楚可怜地盯着他，泛红的眼尾几乎沾染上雾气。
“我看看。”祁寒谨开口时声音微微沙哑，像是掩饰一般地轻咳一声。
秦素就站在他身侧没走，懒洋洋盯着面前的男人，表情依然和刚才一样可怜。
祁寒谨的确是认真看着文件，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沙沙的，像是某种风声。
秦素蓦然开口：“祁总，我听说您和商小姐下个月要办婚礼了。”
男人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他的温和向来都是有距离的，因此只是嗯一声作为回应，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也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和秦素聊聊的意思。
秦素抿唇：“为什么会决定结婚呢？祁总，商小姐之前做了很多事的，对此您一点都不在意吗？”
说完后秦素自己都嫌弃她说话茶味十足，不过她知道，这一招对祁寒谨还是很有用的。
祁寒谨果然停住，抬眸看着秦素，“哦？”
不咸不淡的口吻，像是感兴趣，却又像是只是随意问一句。
秦素咬咬牙，让自己小白花的模样恰到好处地落在祁寒谨眼底，“祁总，我上次被商小姐欺负，其实很多人都有找我，说商小姐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
“我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只是为了给商小姐挽回名声才结婚，那祁总是不是有点吃亏呀？”
秦素说着声音渐渐低了，尾音也变得含糊不清。
像是一种撒娇。
祁寒谨喉头上下滚动：“你似乎知道很多。”
他一直觉得秦素身上有种奇怪的神秘感，可是还没调查出个结果。
祁寒谨对自己的未婚妻商悦溪，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尤其是对于商悦溪从前的事，祁寒谨更是从来没想过去探究什么。
现在听到秦素这么说，他却忽然感到好奇。
商悦溪之前做了什么？会和秦素有关吗？秦素来自己面前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想着这些，祁寒谨眼底逐渐浮现出些许情绪。
秦素一直在观察祁寒谨的表情，这会儿察觉对方已经被自己说动，更是幽幽一笑：“也怪我说太多了，祁总，你就当做我没说吧。”
“文件。”祁寒谨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签完字将文件还给秦素。
秦素细嫩的手指去接，无意中触碰到祁寒谨温热的手。
她瞥一眼祁寒谨，小声说：“祁总，那我先走了。”
反正自己说的话已经在祁寒谨心底落下一颗种子，剩下的只要让它自己生根发芽就好。
秦素抱着资料走开，感觉到祁寒谨的目光还落在她身后，仿佛带有热度一般。
只是当秦素刚要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却忽然开了。
祁越的面孔出现在门后时，看了一眼秦素，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