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秦素的脸色越来越冷，冷到极致甚至多了几分恍惚。
秦素的注意力已经被分散了，因为心底的噪音开始扩大，她想起很多关于以前的事。
拍摄视频的那一天，其实也是风和日丽，算是一个好天气。
商悦溪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叫秦素过去的时候，说的也是：“今天天气这么好，很适合拍点什么”。
秦素，或者说那个时候的商从素，已经知道商悦溪对自己不是堂姐的友好和亲密，反而是另一个极致的厌恶，可是她无法拒绝。
因为如果拒绝，就会变成更严重的辱骂。
相反，如果在商悦溪面前表现出顺从，反而会让她心情愉悦，那么不管是什么的折磨都能很快结束。
那天商悦溪拿出她前不久生日宴上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台那个年代刚发布的相机。
她对商从素说，“妹妹很漂亮，我们一起试试这个相机怎么样？”
而后就像是之前，她要求商从素做美术模特一样，让商从素变成一个听从命令的“模特”。
可是却比美术模特还要过分。
因为期间她还要商从素换衣服，摆弄造型，可即便是换衣服的时候，商悦溪也没有将拍摄暂停。
她唯一有良心的事，是在场的小跟班都是女生。
可是即便是同性，商从素感受到的屈辱也没有减弱半分。
“大家不都是这个年龄吗？为什么商从素发育这么好呀？”
“好恶心，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会勾引人了。”
“这胸和腿看起来就是给那些老男人玩的……”
“商从素你说话啊，你私下是不是陪什么人了才能当悦溪的妹妹？”
“别问了，她妈妈不就是商家养出来的交际花？她自己能是什么好货色？以后肯定也和那个妈一样！”
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当然不是那个年纪的女生能猜到的，大部分关于商家的细节的确都是商悦溪揭露。
可是那些充满揣测的赤裸裸的恶意，却是他们道听途说，很快就用在秦素身上。
“既然这么风骚，那就摆点好看的姿势吧。”
“把腿打开啊，不是很会吗？”
“哈哈看商从素那个样子，真的好像一条狗……”
无数的话语像是潮水一般涌入秦素耳朵，她听到一阵嘈杂响动，手里还被塞了个东西。
等秦素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祁越拉下楼，手里正是她的手机。
而祁越怒气冲冲的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奇怪。
“祁越！你干什么！”
秦素想挣脱祁越，可是偏偏男人不让她如愿，大手像是烙铁一般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拽得很紧。
直到整个人被祁越塞进车里，秦素还是懵的，还想起身却被祁越按住，很顺手地给她扣好安全带，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秦素意识到他周身的气息满是强硬，一瞬间忽然不想动了。
她从回忆中抽离本就感到疲惫，加上刚才的应激反应让她整个人不是很想说话。
有一瞬间，真的挺想直接毁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