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悦溪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
如果秦素真的有些本事，那她的回归肯定是高调的，又怎么会只是在商家人面前放放狠话，恶心她一下，却没有什么真实的举动？
秦素的反抗十分有限，这让商悦溪多了几分底气。
而秦素一直在默默观察商悦溪的表情，似乎是察觉对方心中所想，忽然开口：“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事吗？”
祁越都说让她好好表现了，自己可要让他看着，不是吗？
秦素乖巧的样子显然让商悦溪很是满意，她的表现便更加颐指气使，一直延续到拍摄开始。
换造型的时候，商悦溪张口便是吩咐秦素：“你去拿东西。”
“来给我补妆。”
“秦素人呢？发型有点问题，你看不出来吗？”
“负责人就要有负责人的样子。”
秦素反倒是彻底放平了心态，想到自己一举一动都被看着，面上便是尽职尽责一般做好商悦溪吩咐的事。
但拍摄开始后，总归是没有大块空暇时间给商悦溪挑刺，也没有像按摩那样不合理的要求了。
一直到午饭时间，商悦溪故技重施，将秦素叫过来。
“我不吃香菜还有这些稀碎的配料，你给我挑出来。”
在她面前放着一份制作精美的便当，荤素搭配营养齐全。
秦素在商悦溪开口叫自己时已经有预感，但是听到她的要求还是难免觉得可笑，没想到商悦溪的手段幼稚到要通过这些小事情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但想到那个一直在关注他们的人，秦素笑着说：“好，马上。”
说完端起便当在一边按照商悦溪的要求准备，将她所有不要的东西都挑出来，自己都没顾得上吃饭。
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谁都不敢走过来说话。
商悦溪的脾气，在合作之前他们已经隐隐约约听说过，今天在现场更是能看出她不好对付，谁都不想惹火上身。
离得近的工作人员更是将头埋得很低，像是恨不得别人都注意到不到自己。
秦素倒是不觉，将心思完全放在挑香菜和小料的过程里，有种机械而麻木的感觉，倒是让她觉得非常熟悉。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好多年前。
那时候商悦溪也让秦素做过类似的事。
但是当时的商从素其实并不抗拒，每次甚至是觉得十分感激，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反倒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发呆。
比起商悦溪其他欺负人的举动，机械地挑菜反而是一种放松。很长一段时间内，秦素在面对打骂时都会想，明天能不能是给商悦溪做挑菜或者整理衣橱之类的事呢？
反正都比其他的东西要好。
回忆渐渐和现实重叠，秦素的手顿住几秒，随后很快将最后一点商悦溪不要的东西挑出来，然后端着盒饭回去，甚至没忘记给商悦溪带一双新的筷子。
“好了，商小姐，吃饱点，下午拍摄才能表现得更好。”
秦素笑眯眯看着商悦溪，完全是任劳任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