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看着烦躁的商悦溪，自己则很是无辜地收起手，只是手停在半空中，看起来很是无措。
“商小姐，按摩如果不用力气的话是没有效果的。要把酸痛的肌肉给揉开才是对的。”
她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商悦溪。
商悦溪的妆上到一半忽然发脾气，一边的化妆师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听着二人说话。
“那也不是你这么按的，照你这样的按法我等会儿会直接起不来。”
当着外人的面，商悦溪不好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性格，但对秦素的不满却十分明显。
秦素抿抿唇：“那我轻点，商小姐继续化妆吧，等会儿真的要开始拍摄了。”
按照他们合同安排的时间，正式开始拍摄应该是九点半，而且包括商悦溪已经做好造型，可是现在已经九点四十，商悦溪的造型还没做好。
按照这个进度，中午大家肯定是要加班的。
秦素虽然知道按照商悦溪的脾气肯定出现这些事，但自己作为负责人之一也难免有些介意。
她现在的身份，还没有机会私下对商悦溪放狠话，如果进展不顺利回去又难免要对部门解释，回头沈部长是肯定会要求秦素提交工作日报的……
思绪被商悦溪的话语打断：“不用了，你去一边儿找点事做吧，实在不行就别碍眼。”
秦素巴不得自己被赶走，起码暂时不用被商悦溪挑刺，于是退一步打算离开。
可是到了门口，又听见商悦溪反悔了：“你去帮我取衣服吧，这里是化妆室，我懒得过去了，等会儿衣服你帮我弄。”
她就是不想让秦素闲着。
即便说的是“帮”，商悦溪的口吻却十分理所应当，显然是将秦素当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员工而已。
秦素汲口气，却是压下自己心头的不耐烦：“我这就去。”
一旁的化妆师战战兢兢继续工作，商悦溪看着秦素离开，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师用眼影刷在她脸上摆弄。
而后忽然开口：“你觉得我和刚才那个负责人相比，谁更好看？”
化妆师的动作微微一顿，竟然有点要冒冷汗的感觉。
商悦溪猛地睁开眼睛。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说不出来么？”
“当然是您好看……毕竟你可是大明星。”
化妆师急中生智说出回答，但显然商悦溪对此并不满意，冷哼一声：“继续做你的事吧。”
商从素那条狗，如今就算是费尽心思接近自己，不也还是要被吩咐使唤？
想到这里，商悦溪忽然改了要和祁寒谨说说换掉秦素的想法。
留着她不是更好么，起码还能看到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到底作什么妖。
就算她不情愿，也还是要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
商悦溪微微勾唇，心情变得畅快起来。
而秦素去另一侧的服装室，按照商悦溪的要求拿第一套造型裙子，脚步微微一顿。
有种烦闷感在心头无法发泄。
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从前，被商悦溪当做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