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秦素将手机锁屏，拿出打印好的拍摄流程又看一遍。
忽然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秦素慢悠悠抬头，恰好看到好几个人簇拥着商悦溪走来。
拍摄场地已经搭建好，现场的灯光师摄影师全都严阵以待，就等着商悦溪了。
商悦溪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被秦素精准捕捉。
秦素看着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抗拒转为礼貌微笑，心底冷冷一笑。
商悦溪的嗓音响起：“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所以耽误了一下。”
部分人听得出来这是说辞，因为从星光到卓越不过二十分钟车程，但凡早出门一会儿都不会迟到。
而现在，商悦溪故作抱歉的说辞更是让一些人面面相觑。
秦素主动走出来，算是提点流程：“既然商小姐到了，就开始准备化妆造型吧，拍摄组也再调试一下设备。”
一开口便是调度，不少对秦素身份原本有猜测的人也反应过来。
商悦溪倒是不知道秦素会来，看到她出现便微微眯眯眼，像是忽然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眼睛一亮：“秦小姐，你也来了。”
“我作为负责人当然要过来的，商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随时可以叫我。”
秦素笑得从容得体。
商悦溪扬唇，笑意却不达眼底，身后的经纪人上前一步，提醒商悦溪现在去做造型。
“那负责人过来帮忙吧，我们来晚了有点赶进度，麻烦你搭把手？”
商悦溪是故意这么说的，料定秦素肯定不会拒绝。
众目睽睽之下，秦素看着商悦溪那略显得意的脸，也笑着点点头：“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明知道以商悦溪的脾气和性格，肯定会大肆刁难，但谁让这是自己接手的项目呢？
更何况，秦素知道现场还有个人在看着。
她朝着商悦溪走去，只是有意无意朝着祁越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转瞬便分开，但秦素知道，祁越的视线一直都在她身上。
想起神秘人说的，之前有人在调查自己，加上此前在公寓祁越说过的话，秦素百分百确定那个调查自己的人就是祁越。
只是从秦素这里，他问不出什么，只怕是会换个方式调查。
比如，观察秦素在工作场合和商悦溪的所有互动。
秦素很快跟到化妆室，在商悦溪身后进门，“商小姐，需要我做什么呢？”
当着现场经纪人和助理的面，秦素表现的十分专业，并且极有礼貌。
商悦溪懒洋洋的在化妆镜前坐下，凑近了拍拍自己的脸蛋，“昨天都没休息好，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今天的拍摄，要不负责人给我按摩吧？”
商悦溪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身后跟着的秦素，唇角竟然浮现出些许笑意。
秦素恍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正式重逢的假面舞会。
那天也是相同的场景，从镜子里看着对方，但不同的是，当时的主导者是秦素。
而现在，商悦溪毫无疑问把他自己放在了压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