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是一家日式餐厅，包间也都是日式风格，有矮桌和榻榻米。但不同于楼下聚餐包间的桌椅，这个房间更像是住宿的酒店，但风格算是一脉相承，别有一番风味。
秦素瞥了一眼，总觉得周身的热度也逐渐升腾起来。祁寒谨将她带过来是什么意思，她不清楚。
两人站在门口，秦素的视线越过祁寒谨瞥见后面的装饰，脸颊已经红了。
祁寒谨手指捏住秦素下巴，反常的强硬：“秦素，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上司和下属吗？”秦素心底一紧。
她不觉得祁寒谨忽然的表现是对自己的在乎，相反，祁寒谨不在意自己在秦素面前的形象，不只是可能将秦素放进自己更紧密的一个圈子，也可能是根本不在乎秦素这个人。
换句话说，她如今在祁氏其实并没有站稳脚跟。不再是祁子安的家教以后，她甚至和祁家的联系都十分薄弱。
祁子安只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小少爷，撒娇打滚或许有用，但作用未必能真的留下秦素。
而祁越……秦素和他之间的关系唯有在床上时才算可用，就算祁越在她面前有些表现超出预料，秦素也不觉得自己对他来说会有多么重要。
换句话说，秦素在祁家其实无枝可依。
也因此再次抬眸看向祁寒谨时，连秦素都能察觉自己目光中的暧昧和深意，“还是说，祁总希望我们是别的关系呀？”
对付不同男人，秦素知道投其所好。她不觉得屈辱，反倒是当做一次游戏。
祁寒谨眼睛微微眯起，却冷冷问：“那你和祁越是什么关系？”
总不至于是上司和下属吧。但如果没有什么联系，又为什么会私下联系？
秦素一怔，意识到或许是那天祁越的表现让祁寒谨察觉到什么，心底顿时不满。
该死的祁越。
但面上秦素反应很快：“祁越他说是小少爷有些事找我，所以我就过去了。我想，或许也算是上司和下属？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家教。”
她不紧不慢说着，并没有说谎的慌乱，倒像是认真权衡后给出的解释。
祁寒谨眸色渐深，朝着秦素微微垂眸，两根手指捏紧她的下巴，强迫秦素抬头看着自己。
秦素的目光不再躲闪，直接而赤裸。
也是这时，她才发觉祁寒谨眼底有一丝丝迷离，身上也有若有似无的酒气，只是和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融合得很好，以至于秦素一开始并没有发觉。
原来是有些醉了，怪不得会这么做。
秦素笑着想，表面也多少放开一些，下巴轻轻蹭蹭祁寒谨手指，却没有挣脱。
“祁总，你觉得呢？”
祁寒谨会如何反应？秦素还在猜测，注意到祁寒谨目光逐渐下移，似乎是看着她的唇。
她微微嘟着嘴巴，让嘴唇的形状更加饱满，仿佛一朵等待采摘的花。
不想祁寒谨却松开手，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模样。
秦素下巴猛地一松，却是没动，还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