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这个词映入秦素耳中，她还没说话，唇边的笑容已经洋溢开来。
秦素的眼眸顺着望过去，看着眼前的商悦溪。两人面对面坐着，商悦溪穿一件连衣裙，配套首饰无一处不精致，坐在会议室中，谁都看得出谁才是这里的核心。
秦素忽然想起星光门口那个标语，众星捧悦。
商悦溪也算是命好，从小一帆风顺地长大，即便是以前做过那么多恶心的事，照样还能被捧红。而且娱乐圈似乎很吃千金大小姐、公主的人设，商悦溪不少粉丝喜欢的也是这种得天独厚被偏爱的形象。
其实很好理解，因为现实中，这样的人实在不多。
偶像不过是一种对于人生的憧憬，秦素也很明白这一点。
起码在她的少女时期，有一阵子，她的确是将商家的人看作是“偶像”。
因为他们活的太舒服太肆意了。
不像自己，和妈妈只能谨小慎微地生活着，像是在商家日复一日地走钢丝，稍有不慎便可能跌落万丈深渊。
小时候的商从素，想要的不过是属于自己的家，妈妈可以不那么辛苦。
可是自从被商悦溪欺负，商从素就再也没有偶像了。
不过都是人，甚至商悦溪像是披了一层华丽人皮的恶魔。
“商从素，你现在做的事很危险。我不过是还不想腾出手对付你，你知道的。”
商悦溪的话语拉回秦素的注意力，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走神。
视线对上商悦溪，秦素冷声道：“对付我？姐姐，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你太自信了，还是你真的有这样的资本。”
从一开始秦素在商悦溪面前出现，商悦溪的态度似乎都是如此。
她认为，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商从素，是一条不会叫的狗。
商悦溪甚至还以为，自己还像以前那样，要商从素做什么都可以，还不会被别人知道。
商悦溪果然被激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商从素，你费尽心机接近我是为什么？甚至要负责这个项目……怎么，你有这么崇拜我？像你说的，你是我的顶级粉丝，对么？”
说出后面的话语其实是为了刺激秦素，毕竟他们的第一次“重逢”就是那次粉丝签名。
秦素看着商悦溪，打从心底觉得她无趣，用的还是以前的招数。
仿佛只要在言语上显示出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对方就会真的这样以为。
秦素笑，红唇仿佛花朵，轻轻张合：“是啊，姐姐，我是你的粉丝，我真的很喜欢看着你C位出……殡。”
听到前半句，商悦溪的脸色还没明显变化，即便知道秦素说不出什么好话。直到听到最后一个字，她脸猛地红起来：“商从素！”
“商悦溪。不要那么叫我，我现在是秦素。”
商悦溪已经站起身来，看着坐在那里的秦素，却总觉得她和以前相比实在变了太多。
该怎么形容呢？
有一瞬间，商悦溪忽然明白为什么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