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商从素，商悦溪几乎是不见痕迹的羞辱居多，数次击溃商从素的心理防线。
可是赵明月，不仅仅是心理上被折辱，身体也同样被商悦溪推入泥沼。
即便赵明月对商悦溪无比顺从，可是商悦溪的心理阈值也是不断被这种顺从突破拔高，普通的校园霸凌已经无法满足她了。
资料中显示，当初赵明月在放学路上，被商悦溪的一个舔狗堵住。
那天发生了什么，秦素不知道，只是后来在学校里听说赵明月怀孕了，从那以后成绩一落千丈。
如今看着这份资料，缺失的信息才被补全。是商悦溪的混混舔狗让赵明月怀孕，等对方的肚子有一点点隆起的迹象后，又被商悦溪的小团体在楼梯间围住。
其中一个人“失手”将赵明月推下楼梯。
少女身形单薄，校服宽宽大大，怀孕几个月本还是可以掩盖的状态，可是那一推，她的下身出血，再也掩盖不住。
因为畏惧，赵明月怀孕的消息几乎没人知道，可这个秘密在她流产那天成为全校的谈资。
秦素捏着这些资料，看到神秘人调查补充的细节，后背隐隐升腾起一丝寒意。
时至今日，秦素早就不是从前的少女，对人性的恶早就已经有了十分清楚的洞察，甚至自己也顺应这份恶意，成为一个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人。
不然她不会去接触祁越，还有商霍，也不会在商悦溪面前主动暴露自己。
可是当年那些人对于另一个人毫无限制的恶意，还是足够让秦素毛骨悚然。
在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恶”的年纪，他们就已经如此驾轻就熟。
赵明月的结局也同样让人胆寒。
商悦溪的小团体没有一点事，反倒是流产的少女，被校方通报行为恶劣，而后退学。
再后来，秦素还是从商悦溪口中知道了赵明月的情况，说是对方退学后重度抑郁，原本是重点大学的好苗子，一直在家中连窗子都不开地混日子。
“真可怜。小小年纪乱搞的代价呢。”
商悦溪轻佻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往事鱼贯而入秦素脑海，她不知觉手指轻颤，捏着资料的动作有些许不稳。
资料中，赵明月的照片仅仅是几张，只有一张是中学时期的证件照，后面几张似乎都是近照，但是有些模糊，看得出应该是偷拍处理。
即便因为距离和角度限制看不清楚，可依稀能看出赵明月身形单薄，依然是那头短发，比起从前却稍显蓬乱。从侧脸都能看出她的双眸几乎无神。
那是一双对生活没有任何期待和留恋的眼睛。
秦素对这样的眼睛，最是熟悉。有段时间她盯着镜子，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眼眸。
所以赵明月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痛苦挣扎。
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秦素心中除了同情，更多的是唏嘘，甚至隐隐还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赵明月如果当初有点勇气，是不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