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谨定睛一看，自己后面写的几个字，他自己都不明白连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过是在祁越将问题抛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表现出自己并没有被问题困扰。
祁寒谨微微勾唇：“我猜？祁越，你一向不喜欢和我分享自己的事，我也猜不到那么多。”
话题到此淡淡做了终结。
祁越似乎轻笑一声，“那你没头没尾的问我，我也很难回答。”
说完有意无意的在祁寒谨手中的文件上瞥了一眼，自己耸耸肩，“不打扰你工作了。但你记得来吃饭。”
男人之间表现关怀的方式永远是如此直接而愚蠢，祁越承认自己对祁寒谨没有恶意，甚至作为一个家族的人，又常年充当祁子安的监护人，祁越对大哥祁寒谨甚至有一种天然的依赖。
可在社会丛林之中，他们都不允许自己依赖别人。
更何况如今他们之间有秦素。
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在门合拢的瞬间，祁寒谨放下手中的钢笔。
金属材质和木质桌面碰撞，发出沉闷响声。
他仰头看向天花板，将今天祁越的所有表现从头到尾回忆一遍……
这个弟弟的确不对劲。
而且言谈之间，对于秦素这个人似乎有格外的忌讳，并不像是单单出于男女之情的在意。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祁越突然要回到总公司会和秦素有关吗？
祁寒谨单手揉按太阳穴，再次睁开眼睛时，视线俨然变得清明。
他自诩不算聪明过人，但是祁家的人再差又会到哪里呢？将脑海中许多个线团抽丝剥茧，修长的手指拿过桌子上的手机。
电话那边的秘书声音甜美：“祁总。”
祁寒谨左手轻轻敲打桌面，发出规律有节奏的声响。
“关于秦素接手的新项目，什么情况？”
作为祁寒谨的秘书，自然是对公司大大小小事务有详细了解的。更何况这个项目是祁氏和星光合作，背后牵扯到祁寒谨和商悦溪的婚约，秘书更是早有准备。
只是秘书有些疑惑，为什么祁总打电话来询问这个项目，特地强调的却是秦素的名字？
这些思绪都被秘书很好地隐藏，她思忖回忆片刻，便将项目的情况如实告知。
“……大概就是这样了。”
从秦素在晨会如何接下这个项目，再到后面周舒然是如何将秦素安排去星光和对方对接，秘书了解的几乎全告诉了祁寒谨。
“我知道了。”
祁寒谨说完挂断电话，攥着手机轻轻旋转，视线却不经意间望向窗户。
他在思考这其中的联系，秦素到底在整个项目中充当怎样的角色？一切听上去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偏偏染上一层诡谲色彩。
祁越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或者说，在家人面前他不至于像今天那样举止反常，可是当时听到自己和秦素的对话，祁越第一反应是来呛声，甚至当面和秦素争起来。
他知道的又比自己多了一层什么？他和秦素之间发生过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