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面无表情的回答却让祁子安更加好奇了，他挠挠自己的脑袋，凑到秦素面前，眼底满是独属于孩子的狡黠，又蒙着一层天真。
祁子安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对秦素摆摆手，故作深沉地说：“哎呀……你肯定有个更喜欢的，你告诉我。”
说着还摆摆手，就像是很了解秦素一样。
“小少爷，我真的没有。”秦素已经开始苦笑了。刚才还只是淡淡的戒备，现在更是想，自己幸好没有顺着小少爷的意思开玩笑。
一个问题重复得多了，就算没有那个意思，也会逐渐变得认真起来。更何况秦素一直回避，如今小少爷如果得到不同的答案，就只会对最后一个答案印象深刻。
祁子安不知道秦素的大脑已经高速运转，依旧不依不饶：“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秦素心想，她才不要。
她心底的确有些不见天日的心思，不管是谁，她都不会透露。
于是秦素的表情和语气越发坚定，甚至一双漂亮的眼睛也盯着小少爷，认真道：“我真的只想好好工作。”
紧接着，小少爷便“嘁”了声，似乎是觉得自己真从秦素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了。
秦素刚松口气，偏偏祁子安又对她眨眨眼：“我可以帮你。”
帮她？怎么帮？说的是当小妈二婶，还是公司的事能帮她？
秦素可不敢赌，伸手揉揉小少爷的脑袋，敷衍得就像是在摸一只小狗：“祁家就你对我最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祁子安偏偏脑袋从秦素手下逃离，嘴里嘟囔着整理自己的头发，“就是，那你什么时候辞职回来继续当家教？”
“这个，等我下次遇到不能解决的工作问题就考虑。”秦素不忘给小少爷画饼。
秦素有点饿了，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小少爷去吃饭，但是还不忘瞥向书房一眼。
她一直都在默默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会儿祁寒谨和祁越不见了，大概率是去了另一个更加隐秘宁静的地方谈话。
对于他们二人而言，最合适的地方莫过于书房。
秦素想的不错，祁寒谨和祁越的确在书房，只是前者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而祁越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书房窗边。
“我看到你回总部的申请了。”
祁寒谨随手翻开桌上一份不太重要的文件，状似不经意跟祁越提起公司的事。
祁越“嗯”了声，语气平平：“不是申请，这几天就回去。”
他要回总部还不用跟自己哥哥申请。他们二人本就应该都在总部工作，不过是当初祁越不想在祁寒谨手下做事，选择去分公司大展拳脚。
但是这个想法在知道秦素去了总部后，产生些许改变。
察觉到祁越刻意否认他们的上下级关系，祁寒谨的动作微微一顿，轻轻一笑拿起一支钢笔，“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
听到这话，祁越没有回复，反倒是转过来淡淡剔祁寒谨一眼。
祁寒谨一如既往，沉稳温润，像是一瓶有些年头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