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笑容在秦素看来，怎么看怎么假。
“我马上就帮你问……”前台说着，低头去拿座机听筒，视线却已经从秦素脸上移开，“但是你要先等一会儿了，毕竟我们商小姐很忙。”
秦素勾勾唇：“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
但是从前台的表情，秦素已经能感觉到不对劲了。
秦素一向聪明，而且也足够了解商悦溪。
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商悦溪这边已经知道了项目有人接手的事，沈瀚已经将整个项目的信息上报。
秦素的名字，在假面舞会上已经就被商霍告知给商悦溪，而后商悦溪在“星光”提前对秦素表现过不满……
她坐在一旁休息区的椅子上，安安静静猜测着。
视线则是不经意间打量起整个公司大厅。
作为经纪公司，星光的装修非常精致，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极有格调，像设计大师的手笔。
秦素盯着看了一会儿，能感觉到前台一直朝自己若有似无的打量着。
秦素起初装作不觉，过了会儿却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转头。
四目相对，前台明显有些心虚，而秦素礼貌一笑。
前台便直接转过头了。
秦素心底的不耐逐渐积攒。
几分钟过去了，前台乃至整个星光，不可能就这样的办事效率，连个答案都没有。
所以秦素直接起身，缓步回到前台面前，敲敲桌子。
前台动作一顿，看向停在桌面上的那只手。
裸粉色的指甲油并不张扬，那只手更是修长而漂亮，皮肤白皙，骨节处却是淡淡的樱花粉。
连这只手都写纯欲两字，前台忽然猜测，商悦溪这个女明星讨厌秦素，会不会是因为秦素在商悦溪未婚夫手下工作，却又足够漂亮呢？
不过这种猜测仅仅是一瞬间，前台很快抬起头：“嗯？”
秦素见她装傻，口吻已经多了几分冷意：“有结果了么？”
“什么结果？”
前台明知故问的态度，让秦素的耐心濒临极限。
手指微微收紧，秦素唇角轻勾：“我要见商悦溪。”
她直接说出这个名字，前台脸色更是复杂，随即才不耐烦地说：“秦小姐，我已经帮你问了，但是商小姐现在很忙，恐怕不能见你，麻烦你再耐心地等一下。”
说完后，前台就那样仰着头，依然是那副礼貌而甜美的笑容，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秦素知道，自己这是被故意为难。
但是商悦溪的经纪公司早就已经上下通过气，还是说商悦溪知道了秦素来的消息之后才如此？
秦素懒得猜测，只是眯了眯眼睛。
察觉到女人周身散发的冷意，前台微微缩了一下脖颈，“不好意思。”她下意识重复。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会不自觉重复一些奇怪的动作和言语。
秦素平静道：“星光已经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公司了吧，前台居然只是这个水准？如果不合适见面，是否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而不是等我再一次过来，才对我如此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