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秦素顿时对第二天的接风宴很感兴趣。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确认自己的声音不再带着哽咽，给之前联系的神秘人打了个电话。
“明早有空么，帮我找个人。”
“最好是，化妆师一类的。”
神秘人向来是人狠话不多，只要秦素给够钱，他就会按照秦素的要求办事。
等挂了电话，秦素便收到了对方的回复，是一张截图和言简意赅的安排。
截图是神秘人和一个化妆师沟通的对话。
专门服务coser，换头术。明早七点。
秦素微微挑眉，对神秘人的办事能力很是放心，丝毫不吝啬地给他转过去一千块。
辛苦费。
神秘人很快收下，只说了句谢谢。
两人之间交流极少，秦素又确认一遍消息，直接将聊天记录删除，而后才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一早，化妆师果然上门，看到穿着睡衣、一脸素颜的秦素，眼眸里满是惊艳：“小姐……我给很多人化过妆，你是我见过素颜最漂亮的。”
同性对同性的赞赏总是真诚，秦素眉眼弯弯，笑着请对方来给自己化妆。
“我想要日常一点，但是又看不出是我的。想换一个风格。”
她将自己的诉求告诉化妆师，对方连连点头，打开自己带来的化妆包，十分专业地挑选各种化妆品。
甚至一边给秦素化妆，一边解释整个妆容的巧思。
“你的鼻子长得太漂亮了，很是显眼也很有特点，所以我这边会给你弱化鼻子的存在感……把你原本的痣给盖住，在另一个位置添上。”
化妆师口吻温和，一整个流程下来，秦素觉得被服务的倒是很愉快。
而化妆师似乎也是被神秘人叮嘱过，不该问的问题一个不问，秦素很喜欢有边界感的人。
最后，化妆师收起定妆喷雾，对秦素说：“好了。”
“我还给你带来了假发，帮你戴。”
准备齐全。
其实在化好妆后，秦素看着镜子就已经认不出自己的脸了，换了假发更是像换了一个人。
对这样的效果，秦素很是满意，爽快地给了酬劳。
随后她戴上帽子，用一件风衣遮盖身上的制服，一路到了祁家。
祁家似乎是直接包了一个酒店的服务员，还有酒店策划的装饰，进门便是祁家老爷子接风宴的横幅，声势浩大。
秦素对这些自然是没兴趣的，她熟门熟路地绕进后院，随手脱下自己的风衣塞进包里，找个位置一藏，便跟上了大厅的服务员团队。
没走几步，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雪正在那边和人说着什么，转头的瞬间恰好撞上秦素的目光，微微一顿。
秦素愣了片刻，但随即给了一个毕恭毕敬的眼神，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合格的服务生。
以至于她走过去时，还是能感觉到宋雪在看她，但是却没有认出她。
老爷子还没出场。
秦素默默观察四周，心想最有可能认出自己的，恐怕是祁越。
但听说……他和老爷子关系不好，恐怕也没那么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