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上上下下果然都在忙碌准备。
一天下来，秦素听到最多的闲聊就是关于老爷子回国的事。
祁子安也提了几句，似乎是发现秦素不感兴趣，才没有再说。
这种氛围让秦素不太舒服，结束一天的课程就打算走人。
只是穿过花园朝着大门口走去时，秦素撞见了另一个人。
祁寒谨正在和宋雪吩咐着什么，他一身西装革履，黑色的西服将他整个人衬托得越发文雅沉静，说话也是不疾不徐的。
宋雪则是一身粉色套装，看起来不像是个管家，抬眸看向祁寒谨时，眼底更是流露出些许仰慕。
瞧见这一幕，秦素虽然也觉得有趣，但又实在不是故意，只能在不远处停下脚步。
他们在前往大门的必经之路上，秦素就这样走过去，恐怕还会被说成是不礼貌。
祁寒谨说话时还在回忆老爷子的通话，于是语气更是稍缓：“装饰的事你多盯着，晚点我会去检查。”
宋雪点点头，微微咬唇而后说：“接风宴的来宾，我也已经按照名单发送邀请函了。”
祁寒谨没有因为秦素的事继续责备她，宋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就在这时，宋雪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浑身顿时僵硬。
她下意识望过去，而正在和她说话的祁寒谨也随之看去。
秦素就站在不远处，规规矩矩站定身子，微微垂眸。
祁寒谨的表情微微一变，对宋雪摆手道：“去忙吧。”
宋雪看出他是打算和秦素单独谈谈，心底顿时不满：“大少，你……”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寒谨的一个眼神给吓得噤声。
看到秦素，宋雪就想起自己在门外道歉被要求鞠躬的场景。
现在看出祁寒谨对秦素不同的态度，宋雪愤恨走开，经过秦素身边时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但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垂着头的秦素，却在宋雪经过时及时接住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秦素眼底的阴狠让宋雪一怔。
可下一秒那情绪却又消失不见，快得让宋雪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秦素无言朝前，中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大少。”秦素对祁寒谨微微颔首，表示打招呼。
祁寒谨没回应招呼，只是问：“他今天表现如何？”
祁子安？秦素从容道：“还不错。”
祁寒谨似乎只是随口关心一句，并未继续这个话题，两人面对面站着，有种怪异的静默在其中默默蔓延。
旁边有个园丁在默默修剪花草，嘎吱嘎吱的响声反倒让人心情平静。
秦素看了一眼，问祁寒谨：“听说老爷子要回来，所有人都在准备接风宴？”
祁寒谨点点头：“的确如此。”
又想到什么，斟酌片刻开口道：“秦素，你作为家教也可以出席。”
出席祁家老爷子的接风宴？她可不要。
秦素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您的邀请，但是我就不了。”
说话时还微微咬唇，看起来很是纠结的模样。
祁寒谨盯着她，幽深的眼眸落在她的红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