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不言，一双清亮的眸子对着宋雪，“嗯”了声，语调轻轻上扬。
局势完全变成秦素高高在上。
宋雪虽然早有预料会如此，但是当面被秦素压一头，还是心底不快：“抱歉。作为管家，我没有及时调查清楚，让女佣对你进行了检查……”
秦素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断了宋雪的话。
宋雪抿唇看着她，很明显的不悦。
“宋管家，”秦素终于开口，“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是来道歉的么？”
宋雪极力掩饰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我说了抱歉。”
“做错事情，就这样一句轻飘飘的抱歉，甚至不是对不起？祁家做事，就是这种态度？”
宋雪动作极快地咬了一下嘴唇：“秦小姐，对不起。”
“继续。”
秦素简单的两个字让宋雪愣住：“继续什么？”
“你不是要道歉？继续说。”
一番拉扯下来，宋雪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看得出来对秦素很是不满。
她原本就将对祁寒谨的埋怨算在秦素身上，现在看着对方得理不饶人，心中更是愤懑。
“秦素。我来道歉是因为这件事的确是祁家处理不妥。”
秦素没看宋雪，只是看着自己涂了一层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语调也变得漫不经心：“宋雪，你明明是个很出色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宋雪开口前，她继续说：“恋爱脑不可取的，何况是祁家。如果对方有意，也不会让你做这么多年的管家了。”
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到，或许只觉得莫名其妙，可落在宋雪耳中，偏偏是字字诛心。
宋雪愣怔的功夫，秦素继续说：“我对工作没有懈怠，每天准点上下班，现在被污蔑这么一道，就因为你的恋爱脑。”
定制军刀的事，摆明了是诬陷。
昨天没找到，仅仅是一晚上，秦素也没听说祁家报警的动静。
加上祁越来的那一遭。
秦素不蠢。
宋雪几乎站不稳，没想到她对祁寒谨的心思直接被彻底的摊到明面上说了。
现在反驳，却又失去了先机，她一时间下不来台。
而秦素瞥她一眼，似乎还挂着笑：“怎么？你对祁子安都明摆着一副想上位当妈的样子了，祁家人看不出，不代表别人看不出。”
不难想象，就算祁越没有授意，宋雪也会找个机会将秦素赶出去。
那女佣在搜查前后种种表现，都太刻意了。
比起演戏，秦素觉得，没人比自己更有话语权。
宋雪胸口剧烈地起伏，只能选择性忽视秦素的话，反正秦素不可能捅到祁寒谨面前。
她只能咬牙：“我是来道歉的，不回应这些问题。到底要怎样才算可以？秦素，小少爷需要您回去。”
在家里闹了很久了。
祁寒谨那边原本不知情，但是谁都拦不住祁子安去告状。
不然，秦素离开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祁家最多只是道歉。
想到这里，宋雪又是一阵不甘，但也不想让祁寒谨失望。
“秦小姐，我要怎么道歉，你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