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惊了,“那你怎么不告诉你同学啊?这不是你同学她哥吗?”
彭丽丽皱眉,“我跟人家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我要是这个时候去找人家,我同学该以为我是想巴结她了。”
搭话的店员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对了,戒指怎么办?这可是他自己不要的,咱们店里有监控,不然就……”
彭丽丽知道她动了歪心思,“不行,会坐牢的。”
正说着,远远看见陆惜和谭湘君,那个店员不禁指过去,“丽丽,那不是你同学吗?”
彭丽丽也有些惊讶,“是她?!”
“谁呀?”店员问。
“就是那个女孩,我同学旁边那个,当时她惊慌失措的从车里下来,然后没多久郝亚楠就上了车。”
店员拔高音调,“你同学这不是知道了吗?!那她哥还娶郝亚楠?!”
彭丽丽捂住同事的嘴,“豪门的事,哪是我们能够明白的?你以为沈家大少爷是白当的?肯定早就已经查清楚了,但是有几个是能麻雀变凤凰的?豪门的婚姻都是巩固家族财团的筹码,我同学她哥娶郝亚楠,这叫豪门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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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谭湘君吐了个七荤八素,胃里吐空了,那种恶心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她弯下腰,用手接了点水,准备漱漱口,可这时旁边却出现一阵阴影,捧在掌心的水却被浇下一些黄色液体。
“抱歉,刚接的尿。”郝亚楠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谭湘君顿时脸色涨红,反胃的感觉再次涌上喉咙,她急切的用水冲着手,又按了很多洗手液,用力的搓着。
“郝亚楠,你是不是有病?!你简直恶心死人了!”
郝亚楠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是我恶心人,还是你恶心人?!你肚子里怀着谁的野种?!”
谭湘君先是一惊,不知道郝亚楠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事,然而震惊过后就是愤怒,“请你给我放尊重一点,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你的……”
“我的什么?!谭湘君,你给我放聪明点!我警告你,离沈默远一点,他是我的!我郝亚楠这辈子,要么嫁他,要么死,但我死我也一定会带上他!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会毁掉,绝不让其他任何人得到!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谭湘君气得发抖,“你在威胁我?!”
郝亚楠一脸嘲讽,眼底的笑容透着阴狠,“对,我在威胁你,我不止在威胁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及你那个哑巴儿子!”
“你敢!郝亚楠,孩子是我的底线,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一定会跟你拼命!”
谭湘君一脸冰霜,因为她知道像郝亚楠这样在豪门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底线,他们人性中的恶被展现的淋漓尽致,真的可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郝亚楠冷笑一声,狠狠松开谭湘君的头发,“怕了吧?我告诉你,我可以不动你儿子,但是你得把肚子里这个打掉。”
只要有这个孩子在,那就是威胁,万一沈默知道谭湘君才是那晚上的女人,那就麻烦了!
“你说什么?!”谭湘君大惊,下意识的捂住小腹。
“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我说让你打掉肚子里这个小贱种。你知道沈默根本不喜欢你,那这个孩子留着干什么?继续当个没爹的小可怜?谭湘君,我一点都不想对你动手,你知道吗?”
郝亚楠表情狰狞,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休想!”谭湘君气愤的说:“郝亚楠,你别以为我现在是好欺负的,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所以你别惹我!否则我就去告诉沈默,那天跟他在车里的根本不是你,而是……”
郝亚楠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抓着谭湘君的肩膀,之后提起膝盖就狠狠撞在谭湘君的肚子上!
“啊……”谭湘君瞬间感觉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呼一声捂着小腹,身体佝偻向下。
郝亚楠却只垂眼看着她,“贱人,你威胁谁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竟然也敢威胁我!
“你去告诉沈默啊,你有证据吗?!你觉得知道那晚上是你之后,会有什么影响吗?不会!
“沈默根本就不爱你,他讨厌你,你也没办法给他的事业带来任何助益,你觉得他还会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吗?谭湘君,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完,郝亚楠就潇洒的离开。
临走的时候,她又眼神阴鸷的回头看了一眼谭湘君,恨不能咬碎一口牙。
谭湘君这个贱人始终是个隐患,得想办法除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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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买了吗丁啉回来,就见到谭湘君捂着肚子出来。
“君君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陆惜顿时皱起眉。
谭湘君跑进洗手间之前就恶心,说是吃坏了肚子,所以她才去买药,可现在好像更严重了。
谭湘君勉强扯了下嘴角,“没事。”
“还说没事,你的嘴唇都快发白了,你……你来例假了啊?裤子透了。”
陆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谭湘君是痛经了。
之前大学的时候,隔壁宿舍的一个同学被痛经折磨得死去活来,浑身都是冷汗,差点晕倒,她还把那个同学送去了医务室。
谭湘君却是一惊,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后屁股,手上一片湿热,的确是血透出来了。
可这不是月经的血,而是……她见红了!
孩子要流产了?!
不不不,不可以!
那一刻,谭湘君只想赶紧去医院,保住这个孩子!
“君君姐,你等一下,我给你买卫生巾。”
谭湘君却一把抓住她,“惜惜,晨晨就交给你了,你是晨晨的姑姑,一定要照顾好他,我必须……来不及了,我得走了!”
“君君姐?!”
陆惜喊了几声,但是谭湘君已经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跑开,看那样子真是疼得不轻。
陆惜有些担心,叹气道:“真是。”
她转过身,准备去找晨晨和她姐,但是走着走着就忽然停住了。
不对啊。
“二小姐,你咋了?”大海跟在不远处保护她,看到陆惜停住,立刻一脸警惕。
陆惜皱着眉,一副沉思的模样,“大海哥,你觉不觉得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