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准备上车的男人神经蓦地一绷,胸腔里“腾”的一下烧起一股火,他告诉自己应该上车,可双腿却鬼使神差的朝着陆惜的方向走过去。

    傅南洲猛的抓住傅西洲的手,“放开!”

    傅西洲笑了,“怎么?不是都离婚了吗?”

    “现在她还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不会允许有人给我戴绿帽子!”

    傅南洲知道自己该克制,但是他克制不了,而且都知道他放不下陆惜,就算因为爷爷的“遗嘱”必须离婚,也不代表他可以对妻子与其他男人亲亲我我视而不见,他愤怒、痛苦才是正常的,也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想要看到的!

    傅西洲嗤笑一声,“我管你那个。既然选择了离婚,那从你决定离婚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跟小九彻底分道扬镳。以后你们就各自安好吧。”

    “各自安好?二哥怕是忘了,惜惜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我们必然会有牵扯,永远做不到,各自安好!”

    傅西洲却是不以为意,“很快就不是了,等我娶了小九,这孩子就是我的,我会视如己出。”

    这句话俨然一个闷棍,狠狠敲在傅南洲的心口,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怕陆惜真的对他失望透顶,怕陆惜会真的跟傅西洲在一起!

    “傅西……”

    “老三,离婚是你提的,办手续是你催的,递交申请也是你毫不犹豫,怎么现在看见准前妻要成为自己二嫂,却急红了眼?怎么,追妻火葬场文学照进现实了?”

    傅西洲打断傅南洲,随即嘲讽出声。

    他一向嘴毒,说出的话绝对可以噎死人的程度,说完就开了车门,让陆惜先上去。

    陆惜一眼都没有看傅南洲。

    傅南洲猛的用手挡住车门,“陆惜,别跟他走。”

    陆惜却是定定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能跟他走?你因为你爷爷的死,对我恨之入骨,冷酷无情的在我还怀孕的情况下跟我离婚,但是他不在乎,我觉得他很好,至少比你更值得托付。”

    说完这些话,陆惜毫不犹豫的坐进车里,把脸转向了窗外,与傅南洲相反的方向。

    傅南洲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忽然,手腕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傅南洲倒吸一口凉气,犹如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陆惜听到傅南洲的闷哼声,下意识转过头,之后就看见他的手腕正在滴血,那么鲜红刺目!

    心头陡然一揪,她急得惊叫一声:“傅南洲!”

    傅西洲手里拎着虎牙军刺,上面也都沾着鲜血,显然就是他伤了傅南洲。

    可作为始作俑者,他却笑得阴险,“这种渣男负心汉不好好教训一下,留着过年吗?哥哥知道小九舍不得动手,所以替你动手了,可不准心疼,要不哥哥生气。”

    傅西洲左一口“哥哥”,右一口“哥哥”,却没有一点调戏的味道,就好像真是她的哥哥,在为她出气一样。

    陆惜握紧车把手,强迫自己不要动,冷声提醒,“你赶紧去医院吧,万一有毒,恐怕傅氏的天都要塌了。”

    这话不是玩笑,以傅西洲的个性的确是能做出这种事。

    傅西洲听完也不生气,带着几分笑意,“还是小九儿了解我。老三,赶紧去看看吧,晚了可能就毒发身亡了。”

    傅南洲并没放在心上,一旁丁聿却听得心惊肉跳,紧张的说道:“傅总,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傅南洲一言不发的上了自己的车,看着依旧鲜血淋漓的手腕,冷冷哼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