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还有一个帮手,那会是谁呢?这个人她报复我们家,是为什么呢?

    “还有一个问题,谭静没死,那场大火里的尸体是谁呀?真正的关若琳吗?

    “我感觉还是得从关若琳下手,没准能查到什么线索。”

    傅南洲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头,“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调查这种事情,需要时间。”

    陆惜点头,“我知道,急不来嘛。这个我可以先不着急,但我姐,我很想知道她究竟在哪。

    傅南洲的脸色凝重,要知道关于沈娉婷的事儿,还是得谭静松口才行。

    **

    与此同时,傅家。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安静中透着诡异。

    一阵电话尖锐刺耳的铃声响起,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宁静,房间骤然开了灯,金黄色的蟒蛇,彩色的蜥蜴,黑色的毒蜘蛛,迅速的逃回自己的庇护所。

    三人沙发上,傅西洲正慵懒的躺在上面,缓缓睁开一双细长的眸。

    他的手垂在沙发侧面,细长的手指松松散散的握着手机,铃声响了半天之后,他才将手机拿起。

    看到头像,傅西洲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不疾不徐的接起来。

    “真是难得呀,檀香小姐竟然主动给我发视频。”

    傅西洲阴阳怪气,似乎这才是他与母亲的相处方式。

    电话那边依旧没有露脸,镜头对着女人脖子以下,能看到锁骨的地方深深浅浅的疤痕,都是陈年旧伤。

    “过年了,也不知道给你妈拜个年是吗?回了京城就彻底忘了娘。”

    女人的声音有些嘶哑,没有经过变声器,虽然难听,但很真实。

    傅西洲盯着屏幕,沉默片刻才又讥诮道:“您还在乎这个吗?”

    “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能不做,你们父子俩把我一个人扔在岛上,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檀香夫人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无比,除了愤怒之外,还透着阴森的杀气,纵然隔着屏幕,依旧能清晰的让人察觉到。

    傅西洲却不慌不忙,“你有气,只管找傅恒,冲着我发脾气算什么?你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会任由你摆布,任由你把我当做出气筒,任由你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

    他用轻慢的语气控诉,

    “傅、西、洲!”檀香夫人一字一顿,怒意滔天。

    傅西洲却依旧没有半点惧怕,“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吗?我劝夫人您还是赶紧挂了电话,你已经损失了最好用的那张牌,如果连自己也暴露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关若琳没了,不是还有你和你爸吗?你才是我的王炸!”

    檀香夫人忽然笑了,可她的笑声狰狞恐怖,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傅西洲只觉得一阵恶寒,头皮一阵阵发麻,胃部一阵痉挛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感瞬间涌上喉咙。

    “你以为你还能操控我吗?!”傅西洲忽然发出一声嘶吼。

    檀香夫人却冷静下来,温柔的笑声缓缓扬起,“儿子,你是我生的,我们是母子,血缘原本就是剪不断的,何来操控一说呢?”

    脊背一阵发凉,傅西洲俨然被人推入了冰窖,他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这才发现自己已已经一身的冷汗。

    王炸?!

    他竟然成了檀香夫人的王炸,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果然,檀香夫人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儿子,他不过是一个复仇的工具而已,就像沈娉婷出生那年,是谁造了成了沈娉婷险些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