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九儿,你为什么忽然问起谭静?”

    陆惜看着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事情告诉她爸。

    现在还都只是猜测而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有,就是瞎琢磨,爸我走了。”

    陆惜没多说,立刻下楼。

    “咋样?你爸怎么说?”庄依有些迫不及待,她是跟陆惜一起过来的,不过没上去而已。

    陆惜皱眉,“我爸说肯定是死了。”

    庄依歪着脑袋,表情很严肃,“你怀疑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不能钻牛角尖。如果关若琳真的是谭静,那怎么会跟君君姐一点联系都没有呢?那可是她亲女儿!”

    陆惜想想也觉得是,“你说的对,没准就是我想多了。对了,你最好再做一次检查,万一真的关若琳有问题,难保她没对你下手,咱们还是小心一点更好。”

    庄依低下头,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掌心覆在上面,能感觉到孩子的存在,这感觉很微妙。

    “我怕江一舟发现。反正也快过年了,等年后去国外再查。”

    陆惜抿了抿嘴唇,“你俩的冷静期还有几天?”

    “一周吧。真是烦死了,为什么会有离婚冷静期这种东西存在啊?”

    庄依明显有些烦躁,“而且你知道吗,本来就等得我心焦,昨天江一舟还问我孩子是不是在,当时我吓得浑身都酥了。”

    陆惜点头,“能想象到你的心情,不过也快瞒不住了。走吧。”

    **

    陆惜走后,沈从容满腹疑问,把自己儿子什么叫到了公司

    “你妹妹今天问起谭静的事儿,她有没有跟你透露过什么?”

    沈默一脸疑问,“我不知道,她没说过,但是九儿怎么会问谭静的事呢?”

    “不知道,今天问了我关于那场大火的细节。那孩子脑瓜子聪明,不太像是八卦,我总觉得她在查什么。”

    沈默知道一切,但是他没有多说,坚决与妹妹站在同一方。

    沈从容也没有再多问,而是又想起了那天的大火,还有谭静那凄厉的诅咒声。

    “魏雨彤,我恨你!我诅咒你下地狱!诅咒你跟你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魏雨彤,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凄厉刺耳的惨叫几乎声声泣血,一直是妻子的梦魇,可直到今天,他也不明白妻子究竟做了什么,能让谭静那样恨之入骨!

    **

    当天下午,陆惜提早下班。

    现在已经开始放寒假了,但是幼小衔接的机构依旧没有停课。

    她去接果果,结果在门口撞到了傅西洲。

    “呦。”傅西洲率先打招呼,之后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她,“特意给你买的,糖炒栗子,我已经剥了皮。”

    陆惜皱眉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不用了,你自己拿回去吃吧。”

    “怕我下毒?”傅西洲挑起眉,随即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没良心的小东西,别人能给你下毒,我只会给你解决,哥哥可舍不得吃你死。”

    要不是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此刻早已经保不住。

    陆惜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危险,虽然傅西洲说,她两岁的时候被孟德彪偷走,是傅西洲救了他,可现在孟德彪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事儿,那就不能相信他的片面之词。

    现在陆惜看谁都觉得不安全,终于理解“总有刁民要害朕”这句话调侃背后的意思。

    “你就不关心一下我的身体?”傅西洲语气有些幽怨,不像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想得到关怀。

    陆惜顺势说道:“以后别再乱吃带芝麻的东西,严重过敏是真的会要人命的,那天你真的吓死我了,如果你要出点什么事,那你爸跟你爷爷还不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