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唯一不合适的就是你这个婆婆!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都这个年纪了,一舟他31岁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作为父母能不能不去干涉?!”

    “不能!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只要他是我的儿子,他就必须听我的!”

    凌培培疾言厉色,眼睛瞪的滚圆,充满了狰狞之色。

    江不悔无言以对,怔然看着她片刻,无奈的摇头,“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原本就是这样!你是不是更加后悔,后悔当初因为负责娶了我?!”

    不等江不悔回答,凌培培再次冷笑一声,嘲讽开腔,“如果不是因为我当了你的解药,怀上了一舟,你是不是绝对不可能娶我?!”

    江不悔沉默不语。

    如果没有这些,他会和谭静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三十年过去了,他对谭静没有执念,为什么妻子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

    “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是不是?!你到现在还想着那个贱人,你心里一直只有那个贱人,对不对?!”

    凌培培忽然尖锐的吼叫,丝毫不顾及自己刚刚动过一场大手术,也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吼声可能会被其他人听到,让整个江家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不悔忍无可忍,愤怒的咆哮,“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这么想她,我就是对她念念不忘,你满意了吗?!”

    “你……”凌培培如遭雷击,随即抓过手机就狠狠砸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江不悔的脑门上。

    江不悔怒火中烧,更悲从中来, “凌培培,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娶你的确不是我愿意的,可自从娶了你,除了那一晚,我江不悔从来没有过外心,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这些年我尽心尽力的补偿你,甚至连名字都改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难道真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吗?!”

    江不悔越吼越无力,最后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垂下了头。

    凌培培却依旧不依不饶,“这是你应该的!因为你欠我的!你不该跟那个贱人在婚姻存续时候做出偷鸡摸狗的事!如果不是你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在她生孩子那天……”

    凌培培近乎失控,险些脱口而出。

    江不悔蓦地地抬起头,“你想说什么?静静生孩子那天你做过什么?”

    凌培培眼底闪过一丝仓皇,但立刻就阴森的冷笑,“你果然还是在乎那个贱人,只要提起她的事,就立刻原形毕露。”

    “但是我告诉你江不悔,谭静已经死了,26年前就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你就算再念念不忘,他也回不来!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我锁死,就算死,咱俩也得葬在一个穴里!”

    江一舟再也听不下去,因为不知道他们还要争吵到什么时候,立刻推开病房的门。

    看见他回来,凌培培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质问道:“你果然去找庄依了是不是?你们都说了什么?你说离婚的事了吗?”

    江一舟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凌培培狠狠眯起眼睛,江不悔也赶紧走过去,“你这孩子忽然之间怎么了?”

    江一舟却定定的看着凌培培,“妈,谢谢您生下我,谢谢你们给我生命,谢谢您这些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会永远记住您对我的生养之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