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养伤的何春叶见状,顿时惊慌失措的叫道:“先生,先生,您弄疼她了。”
“这也算疼?”男人似笑非笑,“比起毁掉别人的半生,这点痛算什么?”
何春叶呼吸一滞,这是什么意思?毁掉谁的人生?
难道这个男人知道当年陆惜被人偷走的事跟她有关系?
何春叶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但是这人又很年轻,她见过三十多岁的男人有限,英俊又有气质的,无非就是那几个,这人是谁?
男人松了手,慢悠悠的站起身,“你们两个尽快养好身上的伤。”
男人说完就走。
他一走,何春叶立刻就忍着痛走向自己闺女,“然然,你怎么样?”
“起开!烦死了!”沈悠然越来越烦躁了,在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手机完全没信号,出不去,也没办法跟外面联系,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什么事,简直能逼疯人。
更重要的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准备让她们做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绝不是盟友,否则不可能这么对她们,但从男人把她们当做狗一样对待这点来看,只怕是要让她们对付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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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陆惜产检,傅南洲虽然受伤,但好在腿没事,不影响走路。
这次就是一般的检查,验个血,查一下肝肾功能,做个B超看看孕囊大小,还有胎心和胎芽。
这个医生是个六十来岁的阿姨,戴着近视镜,给人一种很知性的感觉。
拿到报告之后,她轻轻一笑, “除了贫血之外,其他都算正常。回去记得每天补充叶酸,多点红肉。”
“好的,谢谢医生。”
“不用气,下次体检给你标上,记得按时来,可以加个,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陆惜感激的点头,一般的医生可不会加,毕竟病人那么多呢。
她以后就找这个医生了。
回到病房,傅南洲就又拿出了B超单,看得很认真。
陆惜洗了阳光玫瑰葡萄,自己吃了一颗,又塞给他一颗,“看什么呢?”
“我在看宝宝。”
“?”陆惜有点懵逼。
傅南洲却用左手指着里面的一个B超图,“这呢。她竟然刚这么一点点,跟个豆子似的。”
陆惜觉得傅南洲现在可爱,“你能看出什么呀?”
“我查过,8周都已经初具人形,还能分辨出五官的位置,但是这里看不见。”
陆惜笑话他,“你傻呀,那得四维彩超的时候才能看见。”
傅南洲眼睛一亮,“什么时候四维彩超?”
陆惜想了想,“好像得20多周呢,你别急啊。”
傅南洲笑,“我不急,就是有点期待。想看看我们的孩子比较像谁。”
陆惜双手托腮,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公,眉眼含情,“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南洲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都行。如果是女孩,我就有两个小公主,如果是男孩,就会有两个人一起保护我们的公主。”
陆惜心口微暖,泛起阵阵甜,好像之前的委屈都变得微不足道。
“惜惜喜欢什么?”
陆惜笑说:“我跟依依都喜欢女孩子,能穿漂亮的小裙子,你以后要学着给你姑娘扎小辫,要能换着花样,三百六十天完全不重样的。”
傅南洲闻言,忍不住蹙眉苦笑,“看来我要现在就开始学习了,等我手好了,先拿你练手。”
陆惜点头,“好呀。”
夫妻俩看着彼此,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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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傅南洲出院。
他主要是外伤,回家养伤就好。
公司的事暂时交给傅东洲,傅南洲不需要操心。
两人刚回龙湖别墅,庄依就来了,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学生,“小舅舅,你好了呀?”
傅南洲皱眉看着她,“走路别蹦。”
“哎呀,没事,我揣的崽没那么脆弱,不会因为我蹦跶两下就掉的。”
庄依大大咧咧,这两天不怎么难受了,所以心情格外好。
“宝,上你屋,咱俩唠会嗑。对了,搞点吃的呗,咱俩点个鸭脖呗?”
“行。”陆惜点头。
傅南洲无奈,让丁聿亲自去店里买。
闺蜜俩一起趴在床上,一边啃着麻辣鸭脖,一边闲聊。
“你跟我小舅舅这两天很好呗?”
“嗯,和好了。”
庄依啧啧,“那就好。我跟你说,我妈这两天犯病,说我婆婆要手术了,让我去看看。”
“也不知道她咋想的,万一江一舟他妈见到我,一时刺激直接噶了,到时候还做什么手术啊?”
“我妈非说,不冲别的,也得看在一舟的面子上过去,我俩偷摸领证,怎么也是夫妻,于情于理,还是得稍微顾忌着点。”
陆惜眨眨眼,“你妈知道你跟江大哥直接把结婚证领了这件事,没生气?”
“怎么可能?”庄依瞪着眼睛,“那是一肚子不乐意啊。
“不过我妈说了,就算她再怎么不高兴,这事都已经这样了,再不高兴也没用。
“然后就说我既然跟江一舟结婚了,总要照顾一下他的心情。说他妈那个手术风险很高,真要是过不来,我总得在他身边吧。
“我现在真的特别讨厌凌培培,但是也心疼江一舟,所以问问你,你觉得我该去吗?”
陆惜也不知道,放下鸭脖子说:“怎么说呢?你要是跟江一舟过一辈子,那就注定跟他的家庭捆绑了。就算断绝关系,其实也割裂不开的,就比如……”
庄依懂,这说的是她姥姥这事嘛。
她一下子就泄气了,“哎……我还寻思你让你拦住我呢,没想到,反而坚定了我的信念。”
转天一早,陆惜就跟庄依一起去了医院。
看见庄依,江一舟立刻走过去,“依依,你怎么来了?”
“我妈说,你妈手术,我怎么也得陪在你身边啊,你别告诉我,你不想让我过来陪你。”
江一舟无奈的叹口气,“我是怕你为难,怕你不高兴。”
江不悔微微皱眉,脸色并不十分好,也不是很想在医院见到庄依,不是讨厌庄依,而是因为妻子看见庄依只怕又会情绪激动,疑神疑鬼,到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凌培培就好像知道有人来了一样,对着病房外的人说:“老江,外面是谁在说话?是悠然吗?悠然来了吗?快,我好长时间没看见悠然了,让她进来,我好好看看我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