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搂她了,还躺在她怀里了!”
“我……惜惜,我承认,但是我当时喝醉了,无法避免。人在喝醉的情况下,大脑都是不受控制的,我不知道床上的人是沈悠然,我是把她当成了你,一切都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我宿醉醒得晚,匆忙就去了公司,所以才对昨晚的一切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你到公司找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沈悠然跟谭雅到过我家!”
陆惜都明白,傅南洲向来直白,可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那点恶心,非常的难受。
“她怎么办?!”陆惜的余光瞄向了谭雅,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可以之后再解决,但谭雅不行。
傅南洲神色一凛,“送……”
“休想!”
谭雅尖叫一声,知道自己儿子想做什么,立刻打断他,双眼目眦欲裂,几乎要喊破喉咙,“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你要是强行把我送回去,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谭雅立刻冲进厨房,抄过一把刀就放在手腕上,上面缠着的那层薄薄的纱布仿佛是在讽刺她的寻死的决心。
傅南洲沉痛的闭了闭眼,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记忆最初的她也是温柔的,善良的,却一点点的扭曲,她像一个陶泥作品,原本已经很完美,可有一只手却在陶艺转盘停止转动之前放在上面,一点点的破坏了她原本的样子,最后彻底破败不堪,成为一滩烂泥。
如今的谭雅,就是一摊烂泥!
“真以为我没查你吗?!地上那些血都是动物的,你只不过割破了一层,真想死,割腕没用,太慢了,往这来,这是颈动脉。或者这里,大腿动脉,这样才是真的想死,懂吗?!”
傅南洲咬牙切齿,知道谭雅这样自私固执的人肯定舍不得死,故意给她指出致命的位置。
可谭雅只是愣了下,立刻把刀子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以为我不敢吗?没错,我没活够,我不想死,但是如果你继续把我丢到那里,那简直生不如死,与其那样,我不如死了算了!南洲,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死!”
谭雅毅然决然,看样子是真的被逼急眼了,宁可死也不想再回到雄鹿岛上。
母子俩就这么僵持着。
陆惜很清楚,母子亲情就是套在傅南洲身上的枷锁,哪怕谭雅再怎么恶劣不堪,也没办法做到让谭雅去死。
她不想掺和,也不想当那个刽子手,跟庄依一起下楼离开了龙湖别墅。
庄依嘟囔道:“我外婆这人脑子真缺根筋。我妈也是,自己去参加活动,就不能找人看好外婆?
“我跟你说,她还没到七十就这么胡搅蛮缠,等以后老了还不知道得多烦人。
“怪不得她看起来不显老,这是气都给别人受了,干啥都是自己开心,让别人堵心,她能老吗?”
陆惜闷声说:“你妈也不能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佣人更是不敢。你也看到了,这老太太一肚子坏水,佣人都是拿钱办事,哪有胆子拦她?”
“那倒也是。反正今天这事是够恶心的。尤其是沈悠然,我真服了,还发微博,有病啊。她得是有多想炫耀跟别人老公睡在一起的滋味啊?”
提到沈悠然,陆惜的脸色就变得异常冰冷,眼里是浓浓的厌恶。
之前不知道沈悠然是何春叶的女儿就膈应她,现在更是憎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