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一惊,“烧这么高还出来,吃药没有?!”

    “吃了。昨晚没见你,心里空落落的,想给你发但烧迷糊了,早上想到姐今天出院,就硬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傅南洲闷闷的说着,是有点卖惨的嫌疑。

    但也真想她,还做梦了。

    丁聿心说,总裁,你是不是想拿奥斯卡小金人?昨晚十点还给您送文件了,也没看您烧迷糊啊。

    不过他没敢拆穿自家老板,只对陆惜说:“太太,傅总这次病的太重,您先跟他回去吧。”

    陆惜不放心她姐,看着傅南洲说:“你先让丁大哥送你回去,我一会儿回家。”

    傅南洲眼底掠过一抹失望,“知道了。”

    还是她姐重要。

    明明他都生病了。

    陆瑶赶紧说:“惜惜,我这不用你,你先跟妹夫回家。结婚以后,肯定是丈夫比姐重要啊。”

    陆惜却很坚持,“他是傅家的少爷,身边有的是人照顾,但你不一样,你只有我,我肯定优先你。”

    傅南洲漠然道:“姐,我是男人,保镖跟过来的,放心吧。丁聿,把人送过去。”

    说完,他迈着虚浮的脚步,缓缓的走进电梯。

    陆惜能感觉到傅南洲生气了,但她总得做出选择,傅南洲是跟保镖一起来的,方秘书也在,他不缺人照顾,可她姐刚从鬼门关回来,她不放心。

    “姐,你把东西都给我,扶着我的胳膊。”

    陆瑶因为贫血,脸色还有点惨白,却在逞强,“没那么夸张。”

    陆惜表情很严肃,“不是夸张,你差点没了命,差点没了子宫。往后余生,你要多爱你自己。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最爱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别人。”

    陆瑶唇畔的笑容凝滞片刻,呼吸滞涩片刻才点头,“好,我听你的。”

    她的三十几年,幼时因为不是男孩,只能讨好父母,讨好爷爷奶奶。

    爸妈离婚之后,她们姐俩寄人篱下,为了她和惜惜能好过点,她讨好大舅,二舅,大姑,讨好每一个能让给她们一口饭吃的亲戚。

    结婚以后,她讨好丈夫、婆家,为了能让惜惜有个安身之所。

    这些年,陆瑶似乎越来越忽视自己,最后讨好别人彻底成了习惯。

    直到这次被公公一脚踹掉孩子,她终于醒悟了,有些人冷血,再怎么讨好也没用。

    “惜惜,我看妹夫病得挺重的,你赶紧跟着去吧,让丁助理送我们就行,舅妈跟我说好了要帮我带果果。”

    陆惜不乐意,“她给你带?你能信得着啊?”

    “能,她现在也没地方去,给我带孩子,还能住在我那,怎么会不上点心呢?你都结婚,自打我住院,人家南洲也没少忙前忙后的,病成那样,你这当媳妇的不照顾着,他得多难受?”

    陆惜也明白,鼓起腮帮子点了点头,嘱咐丁聿一定把她姐带回去,然后就追出去,到了医院外面准备叫车。

    旁边,一辆迈巴赫异常显眼,一双深幽的黑眸透过车窗看向陆惜。

    方敏见傅南洲没有叫陆惜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傅总,不让夫人上车吗?”

    傅南洲的俊脸上布满疲惫,轻哼一声,“她担心她姐,我这点小病,问题不大,就别叫她了。”

    方敏无语,傅总啊傅总,三十岁的人了,吃醋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裴少琴也抖着翘起的二郎腿,一边玩拧螺丝的小游戏,一边催促,“老傅,你赶紧的,要是小嫂子知道你就在车里看着她叫车,回家肯定生气。靠,又得打孔了!总得看广告打孔,这玩意烦死人了,就不能整个充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