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陆惜道了谢。

    傅南洲深吸一口气,想说我们还是夫妻,不需要这么气,但是眼下这场景,实在不适合说这些。

    “傅南洲,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得留在这。”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管了曹秀琴的事,她就不能半截撒手。

    傅南洲不同意,“你跟姐都回家,我找个护工陪着。”

    听到他这么说,陆惜觉得也行。

    陆瑶怀孕容易累,折腾这么一整天,她确实累到喘气都累,所以点头说:“行,咱们吃完就先回家。”

    傅南洲开车,先去把骨灰盒寄存了,之后把陆瑶送回幸福如意小区,然后才跟陆惜一起回了龙湖别墅。

    陆惜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陈晓娜那些话。

    凭什么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陶宝死了,陈晓娜却活得好好的,还从陶宝手里骗走了房子和那么多钱?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为陶宝,也为这口气。

    她翻出手机,搜索着律师事务所,添加了一个律师的,说了大概的情况。

    律师回复得很绝对:这个案子没有胜算。

    陆惜握紧手机,没有胜算?!

    她给陆瑶发,陆瑶也不觉得不乐观:确定能要回来吗?

    陆惜:不管能不能总得要是试一试!就这么白白便宜那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我不甘心!

    陆瑶:可律师都那么说了,你怎么办?

    陆惜:又不是只有一个律师!

    这时候,傅南洲下楼,放缓了语气,“我给你放了洗澡水,你累了一天,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陆惜抿了下嘴唇,“傅南洲,谢谢你。”

    其实她瘫在这就不想动了。

    傅南洲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忽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来。

    陆惜倒吸一口气,“傅南洲!我自己走!”

    “别逞强,你累了,趁着离婚之前,使唤一下我。”傅南洲不是开玩笑。

    陆惜闷声说:“都要离婚了还享受你的照顾,这算怎么回事?而且公主抱很暧昧,不合适,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傅南洲一噎,无奈的暗暗叹口气,看来陆惜是打定主意要离婚的,所以才会这么坚决。

    最后他还是把陆惜放下来,沉声说:“我看你说找律师,我让傅氏的律师负责这个案子,把陈晓娜一查到底!既然是捞女,屁股上的屎不会少!这次让她把牢底坐穿,看她还怎么嚣张,怎么祸害别人!”

    陆惜瞳孔一震,立刻瞪大眼睛:“你说真的?!”

    “嗯,刚才我已经交代过了。”傅南洲虽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但是陆惜是他的妻子,他不能袖手旁观。

    陆惜有些激动,“傅氏的律师一定很厉害是不是?”

    傅南洲难得看她情绪不再低落,唇边也有了笑,“非常厉害,尤其是擅长经济案件,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你先去泡澡,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你傅南洲!”陆惜是真心的。

    集团的律师可都是大人物,打的官司都是大案子,如果没有傅南洲这层关系,绝对不可能接的。

    傅南洲蹙眉苦笑,“不用谢,我身为丈夫,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陆惜笑容僵了下一下,之后又冲他扯了下嘴角就赶紧上楼去泡澡。

    她是真的累了,泡在水里又太舒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傅南洲蒸了一屉速冻小笼包,去叫陆惜下来吃,但是房间没动静。

    他沉了沉浓眉,迟疑了一下,还是来到了浴室,敲了敲门,“惜惜?”

    陆惜睡得太沉,没有听见。

    傅南洲抿紧薄唇,推开浴室的门,却看到陆惜头枕着浴缸的边缘,已经睡着了。

    他摸了摸水,都已经完全凉了,她没觉得冷吗?

    “惜惜,醒醒。”傅南洲弯着腰,在陆惜的睫毛上拨了拨。

    陆惜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睛,冷不防看见傅南洲,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不能在水里睡,会感冒。”

    陆惜身体一软,是因为刚才被吓那一下之后忽然放松而有的反应。

    接着,她就赶紧捂着胸口,红着脸说:“你先出去。”

    傅南洲喉咙一紧,赶紧别开视线,“好。”

    他站起长身离开,脑子里却都是刚才看到的旖旎画面。

    两人结婚这么久,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只是少女香软的身体依旧给他很强的视觉冲击,也轻而易举就勾起他的男性冲动,他对陆惜的渴望强到可怕,每一次都会更接近失控的边缘。

    他跟高宁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可他必须忍下,因为陆惜想离婚,所以他不能碰她,必须让她离婚之后还保持完完整整的自己。

    她是好女孩,她的初夜要留给她认为更值得、更适合做她丈夫的人!

    傅南洲知道这样才是对的,可是想到不知道多久的未来会有一个人占有她,他就疯狂的嫉妒,不愿意把她拱手让人。

    **

    陆惜有点怄气,泡个澡竟然还睡着了!傅南洲刚才肯定都看见了,真是尴尬死了!

    嘟嘟囔囔的擦干身体,她穿上家居服,脑袋上裹着干发帽就下楼。

    “趁热吃,给你准备了醋和香油,还有蒜泥。”傅南洲俊脸泛红,呼吸稍稍有些急,带着刚刚运动后的畅快与通透。

    看见蒜泥那一刻,陆惜抿紧了嘴唇,因为她根本就不吃蒜泥。

    傅南洲解释说:“那天你不是说喜欢吃蒜蓉吗?特地给你弄的。我不吃,但是不影响你。”

    陆惜听出来了,傅南洲是在暗示,他们的婚姻关系不是非结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