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李成仍旧低垂着头，高大的身影甚至显得有些佝偻。
“大小姐，我知道，您对夫人还是很关心尊敬的，如果......如果她过的不好，您也会伤心的。”
他说话唯唯诺诺，丝毫不见往日里的模样。
玉瑾越看越生气，一时间怒火冲上了头：“她过的好不好又与你何干？用得着你来关心？”
李成张了张嘴，没成想往日里好性格的大小姐今天说话这么噎人。
最终他没有张口，而是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玉瑾喊住了他。
“你就这么走了？李成，是容烟看错了你。”
“是，是夫人错爱，我......我不值得。”李成没有反驳，甚至认同玉瑾的说法。
玉瑾微微错愕。
“所以呢？你要告诉我，你不喜欢容烟，自始至终都没有习惯过？”玉瑾绕到他的身前，看他。
李成摇了摇头，神色隐秘在黑暗中：“我只是一个下人，容......夫人是尊贵的千金，我配不上。”
“还有呢？”
“没了......”
他没有否认他喜欢容烟，他只是因为身份的差距。
这让玉瑾觉得好笑。
自古以来，觉得自己配不上男子的女子比比皆是，但是男子却一般都觉得自己足以和女子相配。
再不济，女子只要稍微主动一点也就成事了。
偏偏到了容烟和李成这里就成了无解的难题。
无论容烟如何示好，李成总是守着那条底线，绝对不多走一步。
玉瑾现在感觉李成是个孬种。
“李成，既然你真的这么觉得，那......你就离开容烟吧，只有你不在她的身边她才能过得好，否则，你在，她又怎么能安心过日子呢？”
李成沉默半晌，哑声开口：“好......”
“还有，既然你都走了，那她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你都不要回来，她吃苦也要，享福也罢，你都不要再打扰她。”
“好......”
仍旧只有一个字，李成似乎铁了心要离开。
玉瑾本想激将一下，却发现完全没用。
李成就是块木头，根本不通人情。
她没再废话，满心都是如何跟容烟解释。
容烟其实还是舍不得李成的，否则哪需要自己撵他出万府。
容烟直接就让人将李成赶出去了。
可是到了如今她都没有这么做，证明她心里还是有李成的。
玉瑾去看容烟的时候她正在梳头。
瀑布般的黑发中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两根白发。
容烟见她进来，神色仍旧颓然，找人上了茶。
“容烟，你脸色有点差，没事吧？”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没事的。”容烟还在硬撑。
“刚刚李成来找我了。”玉瑾试探道。
容烟一愣，随即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找你做什么？一个下人，有事应该让他去找管家，主子随便是他可以找的？没得让他没了分寸。”
玉瑾抿了一口茶，不由顺着她的话讲：“是啊，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