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程渊在餐厅里见到了许黎的母亲和大婶。
果然，哪怕要以丢弃某些东西为代价，但任何人都不能否认，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要更加滋润。
这两人的年纪明明比自己母亲大，给人的感官却更加年轻，皮肤状态更是天差地别。
一番寒暄后，众人围着一张被精心布置过的长桌坐下。
兴许是心里感官变了的缘故，这次许家所谓的家宴，程渊心中已经不太感冒了。
总觉得许黎的父亲和大伯，想要跟自己搭上线的目的过于明显。
毕竟还挺讽刺的。
说是家宴，却是为了招待他这个外人，真正的家人反而上不了桌。
不过正事还是要办的。
喝了第一杯酒，程渊就主动谈起正事。
很快敲定了别墅的购买事宜，并当场转了10亿过去，相关手续许家会操作，等着接收就行。
或许是因为不够愉快，系统只给了6倍返现。
然后便是玉石。
在见识过程渊的雕刻手艺之后，外加考虑额到程渊身后有神秘的长辈，对于程渊想要收购顶级玉石雕刻作品送人的说辞，许忆秋表示非常理解，并表示愿意带程渊入场。
且愿意让程渊打着许家的名头去竞拍，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不愉快。
两件事情就此敲定。
之后，便就是一些无聊的聊天。
程渊不得不承认，他还很嫩。
哪怕是有心防备，也依然说出了家里不少事情。
索性也就不隐瞒了，反正已经跟许黎交过底，坦然在饭桌上聊起了家常。
程渊知道两个老登想听的不是这些，而是他背后那个神秘人，也尝试过看似无意的引导。
然而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程渊自己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圆，所以注定套不出任何东西。
饭后，许黎提议去马场放松消食，被程渊以还有其他事情处理为由拒绝。
别墅门口，目送超跑消失在视野中后，许承昌的眉头立刻便凝在了一起，目光盯上许黎。
“他似乎有意跟我们保持距离，你在后边跟他说什么了？”
许黎摇头苦笑：“爸，这事可不怪我，他是看不惯忆安和忆宁的事情，或许是觉得我们家冷血，不择手段吧。”
“说起这个，爸，大伯，你们知道有凌驾于四大家族之上的势力吗？”
“没有，也不可能有。”
许承辉道：“四大家族已经是被允许存在的极限，否则他们站在顶端，有无数次机会扩大资产，扩大影响力的机会，却始终没有这样做，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许黎一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许承辉接着道：“再往上一步，就会触动一些人的敏感神经了，所以国内比四大家族强的，有且只有一个……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并不排除我的层次太低，认知有限的可能性。”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许多时候我们以为的峰顶，在某些人眼里，也不过是小土坡罢了。”
“那大伯你觉得，培养程渊的那个人，会是这种超出认知的高人吗？”许黎问道。
“不好说。”
许承辉道：“不过以抛开他自身优秀不谈，光是金钱这一块，我可以确定的说，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哪怕是被列为继承人的那位，都不可能这般大手脚。”
“能提供这种巨额财富供他挥霍的人，或许就是你想象中那种人吧。”
许黎陷入沉默，显得有些纠结。
“你小子，有什么屁就快放，老子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许承昌瞪眼道。
许黎幽怨看了自家老爹一眼。
一整个饭局都没说过粗话，真是辛苦他了呢。
犹豫片刻，他还是说道：“爸，我想让忆安和忆宁去接触程渊。“
“胡闹！”
许承昌闻言边立刻呵斥：“先不说不确定程渊背后之人的实力，假设，假设一切都如我们猜想，程渊不怕四大家族，那又如何？”
“忆安忆宁跟一起嫁到杨家这件事，圈内早已传开，临时毁约，那就是打杨家的脸，到时候面对杨家的报复，你如何能保证程渊愿意出手？”
“就算他愿意出手，他背后的存在知道他为了两个女人干这种糊涂事，还会愿意支持他吗？”
“你也老大不小了，想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许黎低着头，片刻后，下定了决心：“我想说的是，这次牺牲忆安忆宁，下一次呢？谁去牺牲？”
“或者考虑更长远一点，以后我有了子女，也要这样送出去吗？”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唉……”
许承辉叹了口气：“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简单。”
许黎抬起头，眼神坚毅：“程渊这个人，我虽然接触不算长，但我可以确定的说，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与人来往，从不占别人半点便宜。”
“我相信忆安和忆宁跟了他，我们许家遭难，他绝不会袖手旁观，过去这一关，以后再有人想打我们许家的主意，就得先掂量掂量，是否承担得起程渊的报复了，那可是能让四大家族吃瘪的人。”
“其次，程渊很有才华，忆安和忆宁从小到大都在学琴棋书画，性格单纯，很容易就会被这种才华横溢的人吸引，能跟程渊走到一起，相信她们会过得很幸福。”
“当然，这些都是最理想的状况，如果我看错了程渊，如果程渊背后的高人认为程渊在胡闹，不愿出手，亦或者即便是程渊背后那位，也不敢得罪四大家族……”
许黎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如果是这样，那就变卖资产，我们举家迁移去国外生活。”
“其实真要说代价，也就是没有现在这么风光罢了，去了国外，我们照样可以过得很滋润。”
听许黎说完，许承辉和许承昌都深深皱起眉头。
反倒是许忆秋眼睛猛的一亮：“可以啊小黎子，这次姐挺你。”
“爸，二叔。”
许忆秋认真的道：“召开家族会议吧。”
……
另一边，程渊则是又一头扎入市场中。
别墅那边还有些手续没完成，但许家已经跟物业打过了招呼，程渊现在是可以直接入住的。
所以，他需要采购一批工具，方便今后解石，雕刻等工作。
金钱开道，效率超级加倍。
夜晚。
地下室里一片狼藉。
程渊灰头土脸坐在被他疯狂改造过的地下室中，把玩着几片明亮翠绿的玉石切片，一双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
解开之前，程渊从没想过这块翡翠能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这几块切片，能出三个手镯！
帝王绿翡翠手镯的含金量，谁懂啊？
坏消息是，不够分。
厚此薄彼不可取，他还需要搞到更多的同轻质翡翠。
不过也不算愁人，如果玉石拍卖会没有，他就亲自去原石市场。
拍拍屁股站起身，程渊抬手看了一眼手表，21点55分。
说是10点到，应该快到了吧？
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改造完地下室后，他给业务打了电话，希望能安排保洁过来打扫一下卫生。
结果被业务通知，许家已经给自己安排了私人别墅管家，并歉意表示，会去问一下许家多久能把安排的人送过来。
最终，业务表示晚上十点会有人过来打扫卫生。
程渊无数次想打电话过去拒绝许家的行为，最终却什么都没做，默许了一切的发生。
至少，自己不会强迫她们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就当是做好事了吧。
程渊这样想着，正准备离开地下室去洗把脸，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