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很想再骂她一句，但考虑到真跟她合作的话，以后也算是伙伴了，少不了见面接触，于是又忍住了。
“你这样搞我可真走了。”程渊语气无奈。
赵舒言摸上领口扣子的手顿时停住，眼眸疑惑。
程渊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些，走到赵舒言身旁弯下腰，将那件大衣捡起。
在赵舒言不解的眼神中，程渊将大衣重新披在她肩上：“我不知道在你心里，究竟把我脑补成了怎样一个人，当然，可能你的脑补也没什么错。”
程渊后退些许，与赵舒言拉开些距离：“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并不介意跟你发生点什么，但不代表我渴望得到你，更不代表我会用这种方式，懂吗？”
赵舒言的目光越发疑惑。
程渊则继续道：“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个人认为，我们两个的能力加起来，足以立足商界。”
“你不是说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没有意义吗，说明名利两个字，你其实更想求的是名，恰好我对名没有兴趣，只想要利，所以……合作吧。”
说完，程渊就静静等待着赵舒言的回应。
他不是什么谈判高手，玩不来尔虞我诈那一套。
干脆就把事情挑明了说，行就是行，不行就下一位。
不过程渊觉得，赵舒言大概率会答应，毕竟这是一个很好强的女人。
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巨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赵舒言的强大，程渊认为对她是很有吸引力的，哪怕舍弃利益她也会去做。
程渊并不担心赵舒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毕竟对于小依而言，就不存在背后这种说法。
包间里陷入寂静。
两人互相看了足足十秒，赵舒言才突然开口：“你说，你不渴望得到我？”
“额……”
程渊迟疑开口：“赵总，咱们能好好谈吗？”
“我同意，我可以跟你合作，我甚至可以一分钱不要，钱全都给你。”
赵舒言上前两步，凑到了程渊身前，身躯几乎要与程渊贴在一起。
闻着着那浓郁但并不让人反感，反而像是漩涡般吸引人的香味，程渊忍不住再次后退：“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说……”
“你不是对我不渴望吗？那你躲什么？”赵舒言打断了程渊的话，再次凑近。
“你特么……”
程渊想骂人，又生生止住，干脆也不退了：“赵总，别玩火好吗？”
“合作可以，但我有个条件。”赵舒言说道。
“行，你说。”程渊应声。
说话间，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热度。
程渊甚至看到赵舒言的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显然，赵舒言的内心并不如她表现的强势。
“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一天……不，一个小时就够了，你还能说出不渴望得到我这句话，就算我输，从此以后我帮你打工！”
程渊是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激起了赵舒言的好胜心。
不过程渊还是爽快点头道：“行。”
他还真不信了。
一个小时就想让他破防食言？
呵呵！
这时赵舒雅主动后退拉开了两人距离，整理了下大衣：“跟我来。”
说着，她往包间外走去。
程渊立马跟上，也不问要去哪。
说了跟在她身边，就跟在她身边。
在收银小姐姐不解的眼神中，程渊结完了账，跟着赵舒言离开。
干了三年收银员，这种菜都还没上齐就买单走人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关键那还是一桌顶级规格的菜。
“给我一辆车，然后待命等我通知。”
“是。”
停车场，赵舒言从随行秘书手里拿了一把迈巴赫的车钥匙，亲自开车带着程渊离开。
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程渊陷入沉思。
话说他是不是也应该找个生活秘书？
别的不说，就这种随时抵达某个地方，吃穿住行全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服务，就很安逸，很省心啊。
看看人家赵舒言，哪怕是来到这种小县城，也有迈巴赫可以坐，人家秘书早就提前把车租好了。
他呢？
去了魔都那种大城市，都还在打出租车……
嗯，确实可以考虑。
程渊把这事记在心里。
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的车位停下。
赵舒言提起包包，一言不发向着酒店走去。
程渊心头突突一跳。
玩这么狠？
不过他也不是吓大的。
现在的他说是妻妾成群也没啥毛病，还能抵不住这小小的考验？
结果这一去，天就黑了下来。
……
华灯初上。
赵舒言略显不自然的走出酒店，在生活秘书的搀扶下坐上迈巴赫，扬长而去。
她很累。
真的很累。
不过不同于来时的阴郁，此时的她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
小小程渊，不过如此！
酒店里。
程渊依在床头，轻吐出一片烟雾。
事情……怎么又发展成这样了？
他真的没想过要把赵舒言怎么样。
赵舒言这种女人太傲太强势，他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的其他女人着想。
可是……谁能顶住总裁姐姐的一支脱衣舞啊？
好在，食言的并不是他一个人。
赵舒言最终还是同意了合作，并表示她需要回去重新规划未来的发展方向，让程渊随时准备配合她。
就是，以后要怎么处理跟赵舒言的关系？
关于这个问题，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过。
诚然，尽管事情是在赵舒言的主导下发生的，但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独自惆怅了好一会，程渊掐灭烟头，起身穿戴衣物。
上，程筱筱已经在催促他回家了。
程筱筱是临时请假，明天还要回学校继续上学，距离正式放假还有些时间。
明天，姜月月也要再回魔都一趟，她参加了一个短期的培训营，培训的导师是音乐界大牛，她不想错过。
另外，程筱筱说，奶奶和程子安都出院了。
医生说奶奶的恢复情况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已经不需要留院观察，回家休养即可。
此时爷爷奶奶，伯伯婶婶们都在家里，包括外地打工的堂哥堂姐们也全都回来了。
今天，是难得的一家人齐聚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