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跳完，汪蓉重新回到设备前，剧烈的喘着气。
跳舞是很累人的事情，何况她已经是荒废了很长时间的状态。
然而看到直播间现状的瞬间时，她忘记了累，甚至忘记了呼吸。
9千多的实时人数！
百万粉丝的主播开播，都不一定有这么多人看吧？
事实上，这都还是她看晚了，她还在跳舞的时候，程渊疯狂刷嘉年华的行为，吸引进来凑热闹的人是过了五位数的。
只是又流失了一些。
疯狂滚动的聊天栏里，她看到了无数“主播好美”、“颜值无敌”、“跳的真好”之类的称赞。
这真是我的直播间？
汪蓉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随后她又注意到礼物栏。
50个嘉年华？！！
她的小心脏颤了一下。
看到正在慢慢流失的人数，连忙开口。
“感谢飞哥的50个嘉年华，飞哥大气。”
“欢迎大家进入我的直播间，主播是一名专业舞蹈主播，最擅长的是芭蕾舞，其他舞种也略有涉及，接下来主播会为大家表演一段芭蕾独舞，请稍等一分钟，主播去换衣服。”
说完，汪蓉便离开了镜头。
花这么大代价搞来的人气，她必须拿一点她绝对自信的东西出来，尽可能留人。
见汪蓉又要开始新一轮表演，程渊也不再咸鱼，重新点开充值界面。
随后，新一轮的嘉年华特效在直播间升起。
“卧槽，还来？”
“这哪是大哥啊，这特么是爸爸呀！爸爸你看看我啊，孩子饿了。”
“太天真了你们，这个飞哥明显是公会号，正在捧新人。”
“得了吧，这样干刷捧人，以为开公会的都是傻子吗？”
“有钱人的世界你们懂个蛋。”
……
在一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时，程渊一下一下点着发送。
听着脑海中大致稳定在每次15000元返现提示音，露出老农民般朴实的微笑。
果然，让汪蓉搞直播是对的。
一举三得。
很快，直播间的人数再次过万，并继续不断上升。
汪蓉也换了一身雪白的芭蕾服，优雅现身。
播放音乐，直接起舞。
同一时间，左雅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看着那个代表着嘉年华礼物数量的数字。
91！
92！
93！
……
100！
101！
这个人是疯了吗？
干了这么久的主播，愿意大额消费的神豪她见过很多，那些一场刷出几百万的大场面，在抖音其实也不少了。
但就这样干巴巴硬刷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真舍得啊。
她颇为羡慕的看着那跳舞的身影。
这要是自己大哥该多好，可惜……
左雅思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她自己的定位。
这种不把钱当钱的神豪大哥，看上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丁哲，她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自从在蓉城丢脸之后，对于把她当成公会一姐培养这事，丁哲绝口不提。
一姐这事不提也就罢了，她知道事情没办成，丁哲心里不爽。
可以前她都只服务丁哲一个人，从蓉城回来之后，丁哲明显对她失去了占有欲，开始安排她跟直播间的其他大哥见面，让她开始朝工具人的方向发展。
这让她有了危机感，或许等那些大哥也对她失去兴趣以后，她就彻底凉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先狠吃一口。
她的心思快速转动起来。
一支舞跳完，汪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脚趾头仿佛要断了般。
太过于心急了！
汪蓉开始后悔她的急功近利，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和半年前相比。
以她现在的状态，再跳一支舞都勉强，更别说要撑起一场直播。
强忍着疼痛，她回到摄像头前坐下，一看直播间，顿时被吓一大跳。
220发嘉年华。
一眨眼，220变成了221。
“飞哥……别刷了飞哥。”
汪蓉都顾不上脚上锥心的痛，略显苍白的小脸满是心疼：“刷太多了，够了。”
开播跳两支舞的功夫，就白让平台赚了三十多万，她觉得她的梦想配不上这种投资。
见状，程渊停手，询问道：“脸色这么难看，受伤了？”
看到程渊的发言，汪蓉羞愧道：“我好久没跳芭蕾了，脚还没习惯过来。”
“没事，那就休息聊天吧。”
发完这句话，程渊反手又是三发嘉年华。
“飞哥你怎么还刷啊？我暂时跳不动了。”
“我刷着玩。”程渊随意回道。
汪蓉一时语塞。
水友们又嗨了起来。
“汝听，人言否？”
“卧槽，神他喵刷着玩，大佬现实最少身家过亿吧？”
“就喜欢看大佬装逼，比小姐姐跳舞得劲多了。”
“大佬，去看看雪宝吧，雪宝表示她要馋哭了。”
“哇！！”
汪蓉突然惊叫一声：“有个大主播想找我PK哎！”
“哈哈哈，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
“快接啊主播，飞哥放空炮怕是都放得无聊了，居然还有不怕死想开接炮的。”
“说不定人家就是冲着接飞哥的大炮来的呢？”
“正常，换我是，我也想接飞哥的大炮。”
看着水友的发言，汪蓉摇摆不定。
她现在跳不动了，接PK无疑是一种不错的娱乐方式。
可真要接了，程渊岂不是更有理由刷了。
与其把这个钱送给平台，还不如直接转给她呢。
相比梦想，果然还是钱更重要些。
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程渊不容置疑的发言。
“接！！！”
连续三个感叹号。
“好吧。”
汪蓉有些小不情愿的点头，她真的没预料到，程渊所说的支持她，会夸张到这种程度。
就在她刚说完这句话时，一个PK请求已经发来。
显然，那个想找她PK的主播，一直在关注这里。
选择接受。
直播间的画面突然往左边缩小，只占据一半屏幕。
另一半屏幕上，一个网红味十足的锥子脸显露出来。
“哈喽，妹妹你好，你们家的飞哥太有实力了，我们家这边的丁哥特意让我过来结识一下，友情PK，妹妹不要见怪哦。”
“呃……不会。”
汪蓉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有些紧张。
屏幕前。
程渊因为一直重复点礼物，有些犯困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没想到居然还能以这种形式遇到故人。
想起上次商场里，他不小心把筹码放得多了些，直接把丁哲吓跑了，没坑到他。
难得还能遇上，不把他的小金库掏空，岂不是对不住这个缘分？！
……
还有，但是会很晚……我是手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