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妹妹，我对不起你。”
看着金玉妍的动作，白蕊姬先是震惊后来突然反应了过来，俗云带着永和宫的宫人们退了下去。
“嘉妃娘娘…对不起臣妾什么？”
白蕊姬说这话时，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金玉妍重重的给白蕊姬磕了个头
“当年三公主之事，是我做的。”
白蕊姬上前跪着揪住了金玉妍的衣领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啊，金玉妍，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白蕊姬便说，眼泪也忍不住流下
“当年我刚入宫，没有几个妃嫔喜欢我，当时只有你我相处时间最久，你现在和我说这个？”
金玉妍不敢看着白蕊姬的脸，只是低着头
白蕊姬一边笑，一边撕扯着金玉妍
“你说话！金玉妍，你说话啊，为什么！”
“事情是我做的，我不想让你生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
金玉妍只觉得这句话有千金沉，但还是说了出来。
“朱砂是我下到鱼虾中的。”
金玉妍的话音刚落，白蕊姬一巴掌便打了过去，字字泣血
“这些年，你看到璟安的时候就不心虚吗！你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啊！”
金玉妍的嘴角出了血，但是她并没有抬手擦去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敢求你原谅。”
白蕊姬拽过金玉妍的身子，面上带着一丝癫狂
“你如今觉得自己快死了，才后悔，不，不能说是后悔，毕竟你的九阿哥如同当年的璟安一般，哈哈哈哈哈”
白蕊姬面上痛苦，但是却笑了出来
“一报还一报啊，为娘的做了什么孽，就报到了孩子身上，哈哈哈哈哈。”
她掰过金玉妍的脸，她看着金玉妍的眼睛
“你每次看到虚弱的九阿哥时，会不会怕，怕自己留不住他？”
“毕竟，这是璟安小的时候，我日日夜夜都在怕的！”
金玉妍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事情是她做的，不管是因为什么，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是她对不起白蕊姬，也对不起年幼的璟安。
“这么多年，凶手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真是傻，一丝一毫都没有看出来，金玉妍，你骗得我好苦啊！”
贞淑担忧的看着金玉妍，在白蕊姬第二个巴掌时，替金玉妍挡住了。
“宜嫔娘娘，我们主儿…”
金玉妍直接拦住了要说话的贞淑，白蕊姬冷哼了一声
“我是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你觉得自己来说，我就会看在你快死了的面上而让你心安吗？”
“这种烈油烹心之感，你最好永远记着。”
她抬手将金玉妍推到了贞淑怀里
“你走吧，死在了我的永和宫太晦气了。”
来的时候，金玉妍还能有些力气，从永和宫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软的。
背过身的白蕊姬，没有看着金玉妍离开，反而又落下了滴泪，如果是刚刚的眼泪是为了她与金玉妍这么多年的相识，这滴泪只是为了她命苦的璟安。
这些年，璟安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璟安每一次病了，你会不会都在背后偷笑我的愚蠢？”
金玉妍早就走了，这话更多的是白蕊姬在问自己。
回到启祥宫的金玉妍，还有些力气，贞淑忙将三位阿哥叫了来。
金玉妍紧紧握着永珹的手，永珹和永璇哭着跪在金玉妍的床头
“永珹，你是哥哥…以后要多照顾弟弟们，额娘…只能将两个幼弟…托付给你了…”
断断续续的诉说，是金玉妍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最小的永琋看着身边人都在哭，也跟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