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接了过来,翻开书
“当年,我与皇上初相识,也是因为这个音字。”
如檍忍不住笑了起来
“姑母那时还是皇后,我年岁小,性子也淘气,从宫宴上逃了出去,和他一同去城墙上去玩呢。”
慢慢的,如檍的笑容没了,说话也有些阴森森
“后来,姑母没了,阿玛没了,到如今…我已经许久没见过额娘了。”
如檍的手拿着书胡乱的翻着,眼睛却看着容珮
“容珮你说,皇上真的心里有我吗?”
容珮不敢对上如檍的目光,只是点头说着
“主儿,皇上心里是有您的,你还记得那句吗?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听到这句诗,如檍也念了起来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如檍的脸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容珮,我觉得我和我的少年郎渐行渐远了。”
“没有呢,主儿想多了,皇上心里是记挂您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您去冷宫,您看满宫嫔妃,皇上可对旁人如此在意过吗?”
如檍想了想
“是呢,皇上只喜欢我一个人,和她们都是不得已罢了。”
如檍笑了起来,容珮松了口气,天知道刚刚如檍有多吓人,像鬼上身了一样。
如檍突然觉得肚子来了感觉
“容珮,我要更衣。”
容珮赶紧将刚刷干净的恭捅,从后殿拿了过来。
拉屎中的人是最脆弱的。
如檍抬头看着屋顶,忍不住感叹道
“容珮,这些年我每次抬头都是四四方方的屋顶,从来没有再见过广阔的天地。”
容珮不知道说点什么,但是不说肯定是不行
“主儿,还有以后呢,您还年轻,日后皇上会带您出宫玩的。”
如檍想到那个画面,笑了起来
“等到她们…皇上没了掣肘,他一定会宠爱我的。”
“独属于我的偏宠~”
“主儿聪慧。”
容珮在一旁憋气,实在憋不住了,才用嘴呼吸。
没办法,如檍落下了病,每次都是稀恭,而且臭的熏人。
容珮觉得连苍蝇都下不去脚。
如檍想起了凌云彻
“天冷了,凌云彻一个人在廊下守夜,反正延禧宫禁足,就免了他的守夜吧。”
如果凌云彻病了,她还要托人去买药,她的银钱不多了。
甚至可以说钱袋子快比脸干净了。
似是没想到如檍也会有大发善心的一天,容珮有些震惊。
“是,奴婢知道了。”
服侍了如檍出恭,容珮忍着恶心,将恭捅拿去后殿,凌云彻看着恭捅,只觉得这是自己的一生之敌。
将恭捅递了过去,容珮后退了几步
“主儿心疼你要是廊下守夜辛苦,特意免了,日后你能睡个好觉了。”
“真的啊!”
凌云彻觉得面前的恭捅也不是那个恶心了,高兴的刷了起来。
与此同时,长春宫还在放味道。
林长春看着天色不早了,正殿可能还得放一晚上味,乐呵呵的拉着琅華的手,一同去了养心殿。
暗处,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将一封信交给安华后又消失了。
安华犹豫的看着正在与琅華说话的林长春,林长春感受到了安华的目光,对着琅華笑的很温柔了
“琅華,你先去侧殿休息休息。”
“是。”
看着琅華的身影,安华将信递给了林长春。
林长春打开扫了一眼,忍不住站了起来,她将整封信看完,又缓缓的坐了下去。
“皇上…”
林长春没有理安华,这是胧月让暗卫送来的信,一封来自准噶尔的求救信。
信上胧月说准噶尔部爆发瘟疫,已有不少人都得了,胧月已经预料到了,如今摩格可汗已老,若是染上了,准噶尔部必定内乱,胧月请求林长春早做准备。